秦高麵帶笑意,眼神中閃爍著自信與寵溺。
他輕輕拍了拍白劍萍的肩頭,
低語了幾句,似乎在為她打氣。
白劍萍則環顧四周,目光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
輕輕點頭,仿佛已迫不及待要展現自己的實力。
老板見狀,更是熱情洋溢。
他笑眯眯地迎上前來,
對秦高誇讚道:“公子您氣宇軒昂,一看便是耳聰目明之人,定是投壺的一把好手。”
“若由您出手,這最高獎非您莫屬啊!”
說罷,
不等秦高開口,
他已迫不及待地將一把精心準備、去除了箭頭的箭支遞到了秦高手中,
那姿態之恭敬,仿佛秦高已是勝券在握的冠軍。
於是,
秦高以手指輕輕一揚,
指向那遠處孤零零立著的花瓶,
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
向老板確認道:“老板,您這牌子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隻要連續十次將箭投入那花瓶之中,便能帶走那頭瘦弱的驢子,可對?”
老板聞言,
目光在秦高那自信滿滿的臉龐上停留了片刻,
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連聲應道:“對對對,公子所言極是,咱們這兒童叟無欺,規矩就是規矩!”
秦高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轉向身旁的白劍萍。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
白劍萍輕啟朱唇,從腰間解下一個精致的錢袋,
手指靈活地在其中翻找,最終掂量著幾兩碎銀,
取出了二兩,銀光閃閃地遞到了老板麵前。
而老板望著眼前這對男女,
皆是身材挺拔,氣質不凡,
尤其是他們臉上那股子練武之人特有的堅韌與果決,
讓他心中不禁生出一絲莫名的忐忑和猶豫。
他緊緊攥著手中那二十餘根箭矢,
手指微微顫抖。
這時,
人群中,
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對老板猶猶豫豫的態度表示不滿。
一個中年漢子率先大聲吆喝起來。
“老板,你這是咋回事?來了兩位高手你就慫了?”
“要是玩不起,就彆擺這攤子,省得丟人現眼!”
“你這攤子擺了一年多,也沒見誰真正贏過那最高獎,今天可不能例外啊!”
這一嗓子,
如同投石入水,
瞬間激起了一圈圈漣漪。
圍觀的人群頓時沸騰起來,議論紛紛。
老板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隻覺頭皮發麻,
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看。
而秦高則是微微眯起了眼,目光如炬,
掃視著周圍的人群,眼中射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氣勢。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他的身上,
為他平添了幾分英氣,讓人不敢輕視。
見狀,
老板身子不禁一顫,
卻又故作輕鬆地接過銀子,
手指間略過沉甸甸的銀兩,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將箭矢放在了秦高麵前。
“您拿好……”
臨了,
他還不忘以一種近乎討好的姿態,
笑哈哈地補充道:“公子啊,您瞧,咱們這可是小本經營,風裡來雨裡去不容易。”
“您若真有那百步穿楊的本事,還請手下留情,悠著點來啊。”
秦高聞言,笑聲爽朗,
連連點頭應允:“行嘞,老板放心,咱們圖個樂嗬。”
說著,
他輕描淡寫地將手中的一支箭矢遞給了身旁的白劍萍,
眼神中滿是信任與鼓勵。
這一舉動,
瞬間在人群中引發了一陣騷動。
圍觀者麵麵相覷,
臉上寫滿了驚訝與不解,議論聲此起彼伏。
有人低語:“不是吧?居然讓這位小娘子來試手?”
另一人則高聲說道:“天呐,這對男女可真是不差錢,居然舍得讓這麼一位嬌滴滴的姑娘來玩這遊戲!”
還有幾個婦人掩嘴輕笑,議論道:“這小娘子長得真是俊俏,不過玩投壺這種遊戲,怕是要虧得血本無歸嘍,怕是連隻小雞仔都帶不回去吧。”
更有甚者,搖頭晃腦地歎息道:“成何體統,一個女兒家怎能拋頭露麵玩此等遊戲?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而白劍萍站在人群中央,手裡緊握著一支箭矢,
感受到周圍各式各樣的目光彙聚在自己身上,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急促起來。
陽光透過樹梢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