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閃過,人頭落地。
黑袍副使到死都不相信自己竟會死得這麼快,出場三章都不到。
徐豐年快步跑過來,看著王大安手持大刀而立,黑袍人倒在血泊中,他微微喘著粗氣,身後湧來大量巡檢司同僚。
龍玉瑤身穿白裙,宛若世外仙子,腳步輕點就已橫跨百米距離,落在王大安的身側,看著地上的黑袍人挑眉說道“他就是血煞教傳教使?這麼弱?小曹乾什麼吃的,殺個七品初級都要費這麼大勁。”
她略帶不滿,語氣中充滿寒氣,雲夢居二樓窗戶處躍出一道人影,他身穿黑色鎏金長衫,掠空而來,落在屋脊上,低聲皺眉道“此人並非我所追殺的那位傳教使,可他身上卻有我熟悉的氣息,這當真古怪,難道此人有分身不成?”
來者正是誅邪司監察使曹少服。
龍玉瑤朝他望來,眼神中帶著一絲寒光,紅唇輕啟,聚音傳聲道“廢物!最後還要王大安出手幫你擦屁股,我看你這個誅邪司監察使有點名不副實,不如趁早讓位。”
你可真是我的小姨娘,胳膊肘拐的太明顯……曹少服嘴角抽抽,頓覺剛才雲夢居飲的忘憂茶索然無味。
反駁女人隻會讓降低智商,曹少服走到副使身旁將頭顱擺正,露出一張平平無奇的臉龐,憨厚老實如莊稼漢子,偏偏拜入邪教,信奉血液至上,誤入歧途,殺人如麻。
血煞法相充滿煞氣,無比邪惡,能夠影響心智,就連體內氣血也會被牽引,甚至還會影響到肉身,難有招架之處,偏偏王大安那個散魄葫蘆可以吞納血煞氣,簡直就是血煞教克星。
難道這就是師傅曾經說過的一切自有緣法?
王大安收刀入鞘,目光微凝,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造化玉盤沒有爆出人生卷軸,隻有一顆外形像瓜子的血滴。
此乃血神種子。
等閒暇時候,他要研究一番。
“屍體帶回縣衙,讓仵作仔細勘察,一切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必須找到血煞教老巢在哪裡,一舉鏟除!”
王大安寒聲發號施令,徐豐年捧起副使的腦袋,沈子星跟何超抬起屍體,將其運回縣衙,其餘眾人也沒閒著,立刻散開去尋找線索,血煞教傳教副使不可能憑空出現,興許有目睹者。
曹少服、龍玉瑤隨王大安返回崩山武館,找到躺在地上如同血繭的魯齊陽,王大安取出散魄葫蘆,將所有血煞全部吸收,方才露出他的身形。
他身體表麵還有一層血煞,這是王大安賜他那顆血煞丹所為,隻為營造出他被血煞侵入的假象。
從薛寶根的人生經曆中王大安推測,無論費?榮還是副使都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血神降臨。
幫他尋找孩童,以血煞養其體,等滿足條件後,血神就可以垂落一縷神念,借助孩童的身體完成降臨,也就相當於血神一具分身,儘管如此也有超越七品以上的實力,甚至六品或五品。
這種小孩也被稱為血神子,一般都會尋找踏入修行的孩童,鄭勇跟郭小六這種普通小孩,或許隻是障眼法。
指尖躍出大日法相,鑽進魯齊陽的身體裡,沒過五個呼吸,他就已經睜開眼睛,並從地上蹦起來,急聲問道“怎麼樣?抓住血煞教餘孽沒有?”
他非常焦急,被困在血繭中根本感應不到外界,如今王大安來救自己,這就說明事情隻有兩個結果
一個是餘孽已被鏟除。
一個就是餘孽沒出現。
“釣到傳教副使,已被我斬殺,不過還有正使沒出現,他隱藏很深,隻要有我在,他絕對逃不掉,鏟除血煞教是我這個典史最大的任務,也是職責所在。”
王大安拍拍魯齊陽的肩膀,看得出來他有些失落,心裡也清楚有些事情強求不得,信陵城能有王典史,必將恢複朗朗乾坤。
“先回縣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