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自知,她是妾,連妒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她隻能繼續當好溫柔解語花,不爭不搶。
看在她生了長子的份兒上,盛懷瑾還不至於把她全然拋到腦後。
海棠昏昏沉沉睡著了的時候,感覺有人來到了她床邊。
那人身上有著淡淡的澡豆清香。
“海棠,海棠。”盛懷瑾輕聲喚著。
海棠隻假裝沒聽見。
盛懷瑾坐在床邊,俯身探頭,伸手捏住了海棠的鼻子。
海棠呼吸不暢,隻得假裝剛剛醒過來,拂開盛懷瑾的手,帶著慵懶的睡意嗔怪:“世子爺何故擾人好眠?”
“怎麼竟然不等我就睡了?”盛懷瑾輕聲問。
海棠瞥盛懷瑾一眼,不悅地說:“世子爺居然還記得奴婢?奴婢以為世子爺今夜必然睡在月霞院呢。”
“吃醋了?”盛懷瑾在海棠腰間捏了一把。
“奴婢豈敢?”海棠賭氣,翻身麵朝牆壁,不再理會盛懷瑾。
經過李莊頭女兒那回事,她算是知道了,男人不喜歡女人悍妒,卻也不喜歡女人完全不吃醋。
對男人來說,女人的小妒是情調。
“長脾氣了?”盛懷瑾說著,抓住海棠的腳腕,把她拉到了床邊,翻了個麵,按在床沿上暢快地親熱了一番。
海棠自然不會一直使小性子,很快就柔成了一汪春水。
事畢,兩人喘息著躺在床上,四目相對。
盛懷瑾慵懶地說道:“吳靜萱是嶺南六江堡一個鄉紳的女兒,她爹舉告當地官員,全家被人滅了門,她僥幸活了下來。”
“那她真是身世堪憐。”海棠愣了片刻,說道。
“是啊。當地官員跟京官有勾結,這個案子我還在查,不宜打草驚蛇,也怕有人對吳靜萱痛下殺手,所以,就暫時把她放在咱們府裡。”盛懷瑾說著,摟緊了海棠。
“原來是這樣。”海棠輕輕說。
“這件事我隻告訴了你,你在後宅多照顧她一些。尤其不能讓趙氏知道吳靜萱的身份。”盛懷瑾叮囑。
海棠頷首,問道:“她家人都不在了,事情了了以後,她又能去哪裡呢?”
“到時候再說吧。”盛懷瑾沉吟了一下才回答。
海棠暗想,事情了了以後,吳靜萱會留下來嗎?
希望不會。
盛懷瑾手又不安分起來,兩人少不得又親熱了兩回。
第二日早起,海棠對盛懷瑾說:“世子爺,奴婢今日要隨國公夫人去江大人府上。”
“江大人,哪個江大人?”
“首輔大人。”
見盛懷瑾詫異,海棠便把洪生控住驚馬的事情全都講了。
“洪生這回可是立了大功。我跟你一起去吧。”盛懷瑾驚喜道。
江府出於禮節,也邀請了趙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