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卻有人道,“皇上,事情顯而易見,陋巷之中有群人要對竹心行不軌之事被五城兵馬司的人打斷。他們擔心事情敗露,便離開陋巷。
隻是內中參與的賈大良心不安,故將此事告知京兆府。而被傳召於殿前的竹心可能覺得對方並未成事定不了重罪。她自己也沒損失什麼,犯不上得罪皇親國戚,故說了謊。”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紫袍的大官,年紀有六七十歲比袁相老一些,但精神很好,中氣十足。
“裴太師所言是何意?”
原來他就是裴太師,不過小侯爺說他兩年後在家中暴斃,看來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隻聽裴太師那邊義正言辭。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竹心你照實說來,老夫定會為你做主。陋巷之中對方未成事是上天憐你,卻與那些凶徒無關。”
四皇子蒼白著臉,氣得直哆嗦。
竹心再次跪下。
“太師所言極是,那就請傳孫二郎我們五人把所見所聽全部寫下來,請太師比對。誰在說謊一目了然。
就像彆人知道奴婢用了早膳,卻不一定知道我吃了什麼?桌上有幾個碟子?筷子是什麼顏色的?
奴婢還是那句話,這真的假不了。”
四皇子看著竹心眸中泛起冷意。還原了陋巷真相,張誠和表弟都能將此事扛下,但父皇如何想他,百官如何看他呢。竹心說來說去還是想毀了他啊。
竹心轉頭對四皇子他們說,“為了節省時間就從孫二郎的那句:‘不是啊,表哥。春紅死時是懷著身孕的’開始。到這位大人說:‘原來是一場誤會,收隊’結束。才過了三天,諸位不至於這麼快就忘了吧。
四皇子眼前一亮,看一眼被叫過來的孫二郎,“就照竹心姑娘所說得做。”
竹心等人寫完後,呈給裴太師比對。
“不如我們把當日景象演給諸位大人看看。”
竹心望著分站兩邊的文武百官,然後盤腿坐一下。
“就當這是那條長巷。”
這麼刺激嗎?寫下來還不夠,還得演上一遍?
四皇子、孫二郎還有那個化名牛二的護衛各自找到自己當時的站位,各自說著自己的詞兒。
“不是啊,春紅死的時候懷著身孕。”
“畢竟能在紫宸殿上……不像尋常之人。”
四皇子說完,“你既然能算出能破嗎?”
然後到了竹心說詞兒。“來,坐。寧神,靜心。”
竹心食指和中指點住孫二郎眉心,此時的造型更加帥氣。
然後重頭戲上來。
“何人敢在京城作亂?”
四皇子躬身行禮。
“大人容稟,我們是有事問這位姑娘並無惡意,不信你們問她。”
竹心說完詞。
孫二郎說道:“難道京城裡不可超度亡靈?你拿著劍是什麼道理?”
史目收劍,“既是一場誤會,收隊。”
竹心拱手,“事後孫二郎給了奴婢三百兩做謝禮。奴婢一高興下午在馬行還買了一頭騾子。”
群臣無語,但也確實一目了然,且間接捶了孫二郎和寡婦的事。
裴太師道,“那四皇子之前因何要撒謊?說從未去過陋巷未見竹心。”
四皇子跪在殿前,“表弟的事孩兒實在是不忍揭了開。孩兒一時糊塗才讓顛倒是非之人有了可乘之機。幸好天理昭昭,還兒臣公道。”
這天子腳下有天子腳下的難處。若是京城外的各地州縣彆說是強搶民女,就是鬨出了人命沒準也能壓下。
而涉及皇子陋巷之事竟然能鬨到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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