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倒黴的時候連喝口涼水都塞牙,許大茂最近的運氣無疑是壞透了。
丟了工作不說,回到院裡還要受鄰居們的欺負,事業生活皆頓挫,簡直快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
而這一切隻能說是活該。
若不是許大茂平日裡不檢點,淨乾些缺德事,落難的時候也不會陷入人人喊打的境地。
在屋裡熬了一晚上的許大茂實在受不了鄰居們的刁難,次日一大早就拖著受傷的身體去南區尋找父母。
孩子在外麵受委屈總是習慣找家長哭訴,許大茂亦是如此。
從四合院到南區的路程並不近,等許大茂抵達父親工作的電影院時,已經是中午。
見兒子突然過來,許富貴心中一驚,趕忙上前問道“大茂,你怎麼來了?”
今天是工作日,按理說許大茂應該在軋鋼廠上班才對。
“爸……我……我被廠裡開除了……”
許大茂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道。
從昨天被開除到現在,許大茂總算找到一個可以商量的人,瞬間情緒湧起,直接哭了出來。
“什麼?!”
許富貴大驚失色,雙手按住兒子的肩膀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嘶~”
肩上傷勢發作,疼得許大茂倒吸涼氣,緩了片刻方才哀聲道“我也不知道。昨天早上宣傳科長突然堵住我,說我騷擾女同誌,作風有問題,就把我給趕了出來……”
事發突然,許大茂並不知道自己因何緣故而被開除。
“你是不是招惹了不該惹的女人?”
許富貴麵色一沉,厲聲詢問道。
兒子放蕩不羈的性子許富貴是知道的,他以前不止一次提醒過,隻是許大茂全都當做耳旁風,依舊我行我素,沒有絲毫悔改。
若是因為女人的事丟掉工作,不是不可能。
“這……這個……”
許大茂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地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可我也沒怎麼樣啊……”
許大茂招惹過的女人不少,父親這麼一問,他還真有些拿不準。
“嗨呀!”
許富貴轉過身長歎一聲,指著許大茂顫抖著訓斥道“我早就告訴你彆在外邊亂搞,這下好了吧。”
“爸,那我現在該怎麼樣辦啊。”
丟掉工作,最難受的人還是許大茂。
沒了收入,他是真要餓死的。
“還能怎麼辦?”
許富貴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最終還是心軟下來。
“我請個假,下午咱們買些禮物去廠裡找人問問,看有沒有回轉的餘地。”
許富貴在軋鋼廠乾了那麼多年,認識不少人,信息渠道比許大茂強許多。
“爸,要是沒有回轉的餘地該怎麼辦?”
想到昨天宣傳科長蠻橫的態度,許大茂弱弱問了一句。
“那你就回鄉下種田吧。”
許富貴冷哼一聲,拋下許大茂轉身離去。
這是句氣話,卻未必是虛言。
現在四九城工作那麼難找,幾乎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多一個富餘都沒有。
失去工作的許大茂難以在城裡立足,就隻能去鄉下討生活了。
“啊?”
許大茂驚呼一聲,想到鄉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苦日子忍不住哀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