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富貴搬出去後,許大茂就一直獨居後院,由於沒什麼親故,平日十分冷清。
隻是今天不同,許家屋內燈火明亮,不大的餐桌上擺滿菜肴,最中間還放著幾瓶汾酒,十分豐盛。
看著桌上的酒菜,許大茂十分心疼,再想到赴宴的客人腦袋更是嗡嗡作響。
不過在父親的威壓下,許大茂不敢抱怨,隻能低頭使勁扒飯。
“這段時間不在院裡,多虧三位管事大爺幫忙照看我家大茂。
我敬你們一杯。”
許富貴舉起酒杯看著三位管事大爺,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即使麵對劉海中時,許富貴都沒有表現出半分異樣,仿佛他們倆之前的仇怨根本不存在。
“都是認識多年的鄰居,老許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咱們乾一杯。”
易忠海很給麵子地與許富貴碰杯。
閻埠貴緊隨其後,劉海中則是等了片刻方才緩緩舉起酒杯給予回應。
如果不是礙於管事大爺的身份,再加上易忠海的攛掇,劉海中根本不會來許家。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許富貴突然請他們過來吃飯,絕對沒有好事。
“大茂,你跟柱子年紀相仿。
雖說從小就不對付,但也算是一起鬨到大的,交情不淺。
以前你年紀小不懂事,惹出不少亂子。
今天給柱子敬杯酒,賠個不是,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吧。”
許富貴不僅請了三位管事大爺,還請了何雨柱,這才是許大茂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許大茂低頭吃著菜,好像沒聽到父親的聲音,一直沒有給何雨柱敬酒的意思。
許富貴見狀趕忙踢了兒子一腳。
要說院裡誰有能耐幫許大茂擺脫困境,第一要數何雨柱。
且不提何雨柱跟程皓的交情,他老婆秦淮茹在街道辦上班,所掌握的信息就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比的。
軋鋼廠裡到底發生什麼事許富貴還沒搞清楚,就指望何雨柱幫忙呢。
許大茂抿著嘴,不情不願地舉起酒杯,撇著腦袋說道“傻柱,我敬你一杯。”
“嗬,你這敬酒的方式挺新奇啊。
要是不樂意就彆勉強了。”
何雨柱吃了口菜,渾不在意地說道。
沒毛的鳳凰不如雞,沒有工作的許大茂屁都不是。何雨柱懶得在他身上浪費情緒。
“柱子,大家都是鄰居,要互相體諒。
許大茂剛丟了工作,心情不好,你就彆跟他一般見識了。”易忠海出來打圓場。
隨口一句話如同一根針直刺許大茂的心臟,他手一抖,杯裡的酒差點灑出來。
何雨柱緊接著就是一記補刀。
“沒跟他一般見識啊。
他不樂意,我不勉強,還不夠體諒嗎?”
許富貴再次踢了兒子一腳,扭頭眼神嚴厲警告。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許大茂也沒有意氣用事的資格和本錢。
許大茂咬咬牙,眼中泛起血絲,機械地轉過頭,正對何雨柱,擠出一句“何大爺,我敬您一杯。”
“這我可受不起。”
何雨柱被許大茂擰巴的模樣給逗笑了,仰著頭說道“剛剛你爸都說了,咱倆年齡相仿,我可沒有長得那麼寒磣的小輩。”
此言一出,許大茂差點氣暈過去,直到何雨柱喝完酒,他的手還在半空杵著。
許富貴看不下去,隻能找個借口將兒子支走。
“大茂今天累得不行,我看還是讓他先回去歇著吧。”
身心受創的許大茂沒有反抗,依著父親的指示轉回隔間內。
許大茂離開後,幾人終於開始步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