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以笙聽出了男生的不耐煩。
看來他比自己還討厭被那群打球的同學調侃。
她想了下,不再亂動,在喧鬨的校園裡聲音有點細弱:“那麻煩你,扶著我手臂就行。”
“什麼?”
鐘敘沒聽清,一擰眉,那張清俊的臉就更顯冷冽嚴肅。
他微低下身,靠近她。
聞以笙抓緊了少年的光滑手腕,在他耳邊大聲重複:“我說你扶著我手臂就行!”
然後鐘敘就扶著她,從高一教學樓前走過,去了學校醫務室。
醫務室內。
校醫詢問了聞以笙一係列問題後,得出結論:“問題不大,頭暈是正常的先躺著休息一下,就是被砸到的額頭有點皮下血腫,用冰敷個半小時消消腫就可以。”
聞以笙躺在病床上,雙手乖巧巧的交疊放在肚子上。
清淩淩的杏眼眨眨地,認真聽校醫說話:“好的老師。”
校醫拿了個冰袋給她,就先出去了。
聞以笙抬手扶著冰袋貼上額頭,一看,那個高冷學長還沒走。
她笑了笑,說:“老師說了我頭沒什麼事,謝謝學長送我過來,你回去吧。”
鐘敘沒走,挪了張椅子坐在病床邊:“是我先用球砸到的你。”
聞以笙挺大氣的:“沒事,我不追究你的責任。”
“鐘敘。”
“啊?”
“你呢。”
“我什麼?”
“名字。”
“……誒?非要說嗎?”
“嗯,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也要知道你的才公平。”
鐘敘抬手,接過她敷在額上的冰袋,“我來,你閉眼休息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敷就好!”
因為聞以笙是躺著,鐘敘幫她摁著冰袋,手臂就要虛環著她半個上半身。
這個姿勢從某個角度來看,就會非常……引人遐想,太親密了。
聞以笙慌裡慌張的去摁冰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