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乾嘛?”羅譽奇怪地說道。
“拜見陸雲懷。”楊月夏也不隱瞞,直接開口。
羅譽一聽,連說道“月夏小姐,你可真夠仁慈的!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敢對陸雲懷頂禮膜拜!”
“依我看,你還是早點成親吧,何必為陸雲懷節,他就算還在,也不配和你在一起,更何況是死去。”羅譽說道。
羅譽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介意。”
在此之前,羅譽還在楊月夏麵前說了陸雲懷幾句,當時楊月夏就已經怒了。
但是羅譽卻能感覺到,這位公主殿下,對陸雲懷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她才不傻呢!
楊月夏道“好像也是。”
“哎?”羅譽愕然。
為什麼楊月夏一點都不生氣?沒錯,他剛才說那句話,就是想要博得楊玥夏的歡心,而在此之前,他的動機可就不單純了。
當時,她之所以會如此憤怒,恐怕並不是他罵了陸雲懷一句,她更多的,是對她有非分之想。
想到這裡。
羅譽見自己拍馬屁成功,頓時有些得意“月夏小姐如此出色,乃是世間一等一的良配,陸雲懷那等卑劣之輩,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這一刻,洛宇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一定要讓這位楊月霞開心,將那解毒丹給他。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無恥之徒?”這時候,白昌轉頭,望向羅譽。
羅譽看到白昌,正和楊月夏交談著,卻連看都沒看白昌一眼。
對他來說,誰都沒有自己的解藥重要。
白昌先說了一句,羅譽也是一眼,說道“對!這個陸雲懷,不過是一個風流成性的家夥罷了!”
羅譽想了想,白昌肯定是楊月夏的情人,他現在更加賣力的汙蔑陸雲懷。
白昌道“羅表弟,沒想到你也有這種想法。”
羅譽一聽,不由一愣“你叫我乾嘛?”
白昌忽然冷笑一聲,問“你說呢?”
羅譽驚疑不定地看著白昌,腦海中仿佛有一道驚雷在他腦海中響起,他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你是什麼人?”
白昌道“這種事以後不要再說了,另外,立刻給我滾蛋!”
那種恐怖的似曾相識,還有一口一個“我很熟”的“羅表哥”,讓羅譽渾身發毛。
羅譽咬了咬牙,轉過身去,隻感覺天氣有些涼。
“不會的,不會的。”
看著洛宇離去的背影,她有些憐憫地看了他一眼,看他被嚇成這樣,真是可悲。
隻是,她的得意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因為她發現白昌正在盯著她。
楊思霞一邊燒,一邊喃喃自語“陸雲懷,做一個死人,會更好一些,你可彆把自己當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也彆想著我了,過段時間,我就要再嫁人了!”
白昌看了一眼她,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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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夏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就算聽見了,她也會當做沒有聽見。
她一邊燒著紙錢,一邊說道“陸雲懷,我們曾經是一對情侶,現在我們已經不在了,不如和平分手!我們各自去了奈何橋,各自去了陽間路,從此之後,我們再無瓜葛!”
白昌的臉色越來越陰冷,仿佛是從地獄中走出的厲鬼。
楊月夏將紙張點燃,確認沒有起火之後,便站了起來,來到了院子裡。
而此時,楊月夏的手臂,被白昌一把捏住。
“白先生,我認為,一個人死了,就不應該再在人間存在了,你說是不是?”楊月霞停了下來,對著白昌道。
白昌自然是聽到了她話裡的嘲諷,連忙道歉道“對不起。”
楊月夏故作驚訝“你怎麼突然就道歉了,你又沒得罪我。”
“要說誰欠我一個人情,也就是那個已經隕落的陸雲懷了。
“當初答應過不強行成親,結果卻偏偏要成親,人都已經死了,要徹底的死去才好……”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楊月夏眸光清澈,盯著白昌。
白昌道“楊月霞,這麼說,你是不是已經接受了我的身份?”
“陸雲懷已亡,陸雲懷便不再存在於世間。”
“我是陸雲懷,我還活著。”白昌也懶得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道。
“白少,我看你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吧,我倒是認識一位半仙,待會讓你見識見識。”
“就是你說的那位半仙治好了鄭石頭?”白昌眉頭一皺,問道。
楊月夏被戳穿了小心思,尷尬地笑了起來。
“好了,我先去吃點東西,沒時間跟你廢話。”
“我明白你要慢慢消化這個事實,所以,你要考慮清楚。”
說著,白昌到也不勉強,直接離開了。
看到白昌離開,楊月夏這才放下心來。
如果她猜得沒錯,昨晚白昌並沒有走,而是在門口等著。
越想,她的心情就越沉重。
但是轉念一想,這關自己屁事?
要說愧疚,那也是白昌才對!
我是不是裝死騙了彆人?
就該殺了白昌冷!反正他也是個死人!
楊月夏心中暗暗想到。這讓他很是滿意。
“小夏,晚飯好了!”楊春蘭走出了小院,對著她喊道。
“來了!”楊玥夏回道。
看到她一個人走了過來,楊春蘭立即說道“我聽見你在和什麼人聊天,是什麼人?”
楊月夏撇唇“一群不長眼的家夥而已。”
“是那個洛宇嗎?”楊春蘭看向了外麵。
不願意多說白昌的楊月夏,隻能模糊的點頭。
儘管羅譽已經老實了許多,但楊春蘭依然認為,羅譽隻是被逼無奈,遲早有一天會反戈一擊。
這讓他對羅譽的觀感並不好。
想到這裡,她也沒有什麼食欲,隻是匆匆的吃了點東西,便對楊四妮說道“四妮,咱們去山上走!”
楊四妮兩眼放光,道“好呀!”
她很愛去山上,二妹也不管她,任由她發揮自己的力量,她可以像個孩子一樣,在山上跑來跑去,還能像個孩子似的,撒著歡兒,將那些小石子撿回來,然後又放回去,根本不怕被人看見。
而楊三妮,也跟著楊春蘭到了鎮上,幫著四季酒店打理生意。
已經是秋天了。
從這裡望出去,周圍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山脈,山脈上到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植被。
有淺黃色,有暗紅,有墨,有青,五顏六色。
現在的山裡,沒有野生的,有野果的,有野生的,有野生的,也有成熟的。
就像現在,她正站在一棵紅彤彤的柿樹下。
這顆果實是野生的,沒有經過任何的處理,果實很小,每一個都有雞蛋那麼大。
不苦,就像是蜂蜜在她的舌頭上融化。
這一次,她帶了不少的藥草,還有兩個籮筐的西紅柿。
收獲帶來的愉悅感,會讓人在短時間內忘卻所有的不快。
剩下的,她留了一份,打算做柿餅,然後挑了幾個成熟的,放在一個竹筐裡。
她第一個衝到了陳裡長的麵前。
陳杏兒此時正在家裡繡著針線,雖說她身為裡長的親外孫女,卻也不愛出風頭,平日裡都是獨自一人待在家裡。
當她看見楊月夏之後,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小夏!你來這裡做什麼?”
楊月夏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西紅柿“這是我剛從山裡采來的,很新鮮,不是嗎?”
陳杏兒咯咯嬌笑了起來“山裡的柿子果然和我們村裡種的不太相同!味道特彆好!我也想試試。”
楊月夏微微一笑,說道“我剛把它給清洗了。”
照顧好陳杏兒後,她又回到了劉婆子的家裡,然後又回到了柳玉的家裡。
原本她還想著,要不要也送給李家人,可是李家人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等她收完了要曬的柿子,天色也晚了,楊春蘭、楊三妮也從鎮上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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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天色漸晚。
楊月夏在工作的時候,並沒有多想,現在安靜了,楊月夏卻是有些煩躁。
但她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疑惑,向著藥廬走去。
杜筠回不知是否已經返回,許多藥物是不能留宿的。
楊月夏跟杜筠之間的距離已經變得很遠,不過在外人看來,兩人依舊保持著一種和諧的狀態。
醫館的大門虛掩著,她走了進來,叫了幾聲,卻沒有得到杜筠的回應,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也沒有任何的燈光。
他以為杜筠走了之後,忘記了關門。
她趕緊將自己種在院子裡的藥材收拾了一下。
剛要走,就聽見房間裡傳來了一聲脆響。
她皺了皺眉,小心翼翼的開口“杜先生?你回來了?”
依舊沒有人回答,但她卻朝著杜筠的房間走了過去。
一進去,一股濃濃的苦澀味道撲鼻而來,隨後,她便看到了一身白袍的杜筠,她正站在桌前,盯著地麵上的藥材發呆。
楊月霞立刻點燃了蠟燭。
杜筠的臉上,一片慘白。
楊月夏被嚇了一跳,道“什麼情況?是不是生病了?”
杜筠抬頭望著她,終於說道“無礙。”
“你說沒事?我知道你是大夫,但是俗話說,醫生不能治自己的病,不如我來幫你檢查一下!”楊月夏一把拉過杜筠的手臂,將自己的手掌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你在做什麼?”楊月夏盯著杜筠,一臉嚴肅。
杜筠的狀態顯然是因為太過擔心,又受了涼,所以才會如此。
可平日裡看杜筠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讓他這般仙風道骨的人如此擔心?
“怎麼了?”
“凡事都悶在心裡也不是個事兒,有什麼不開心的話可以跟我說,好多東西都可以說!”
“你不要多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是好兄弟,有話好好說,你現在還當我是你的好兄弟,對不對?”楊月夏說道,生怕杜筠有什麼誤解。
杜筠道“不過是受了點涼,並無大礙,不必多慮。”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楊月夏看著杜筠這個樣子,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不管她一開始對杜筠有多大的好感,光是因為杜筠傳授了她一些醫學知識,她就不能不關心杜筠。
“還沒吃東西嗎?如果沒有的話,我現在就幫你做。”楊月夏笑著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楊月夏一副誠懇又關心的樣子,杜筠也不好再說什麼“好。”
臨走的時候,她低下頭,將藥碗收拾乾淨。
很快,楊月夏就將一份清湯麵給送了上來,這道菜很清淡,不過對於一個病人來說,過於油膩的食物並不合適。
楊月夏將麵條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對了,我剛剛給你熬了一副新的。”
“剛才我見你熬製的藥材之中並沒有加入甘草,所以我擅自加了一點進去。”楊月夏開口說道。
杜筠沉默片刻,然後說了一句“謝謝。”
“我們還說什麼謝不謝的。”楊月夏笑著說道。
等杜筠吃飽喝足後,她將熬好的藥拿了過來,放在杜筠的床邊,然後說道“我先走了。”
事實上,她也可以在這裡看著杜筠。
不過看杜筠的表情,顯然是不情願的。
所以,她還是不要去找茬的好。
杜筠輕輕點頭,望著楊月夏離去的背影,又望向了楊月夏剛剛配置好的藥劑,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他才苦笑一聲,像他這種人,哪裡有資格泡妞?
月光下,她走到了自己家的後門。
茂密的植被,遮住了月光,讓我們家的大門看起來有些陰森。
楊月夏嚇得渾身發抖。
還沒有走進去,她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家門口的黑影。
“歡迎你的到來。”黑影的聲音響起。
“白大少?還愣著乾嘛?你是不是要讓我魂飛魄散?”
“我們又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乾嘛要這麼對我?”楊月夏歎了口氣道。
白昌從黑暗中出現,他說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時間不早了,有話好好說。”
白昌深深地看了一眼楊月夏,說道“好,我們現在就去睡覺。”
看著白昌要跟她進屋,楊玉霞停下了步子“白少,你乾嘛呢?難道不該各自回家去?”
白昌看了楊月夏一眼“不是說好了,明天好好休養,明天再說麼?難道你要讓我整夜都呆在這兒嗎?”
她看了一眼白昌,心想,這家夥以前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虛偽了?
楊月夏擋在了她的麵前,開口說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說完就走!
今天早上,她就以燒紙錢為借口,將心裡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她真的很期待,白昌能聽懂她的想法。
但願,白昌所說的,能夠讓她高興。
“小夏,我錯了。”白昌看向楊月夏。
楊月夏一聽,頓時愣住了,白昌的意思,是要給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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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昌又說了一句“當年,我沒有完成對你的承諾,但是,我無怨無悔。”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陸雲懷已逝,你我再無瓜葛,你身為陸雲懷的哥哥,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會引起彆人的懷疑。”楊思霞瞪著白昌說道。
她的話說的很婉轉,但是卻很堅決,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白昌臉色一變“陽玥霞!“陸雲懷從未隕落,我便是陸雲懷,而陸雲懷,便是我!”
聽到這個消息,楊月夏倒是沒有絲毫的驚訝。
兩個人都明白對方的意思,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沒有,我覺得你一定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陸府的喪事,我都看到了。”
“陸雲懷竟然還活著?雖然你很想念哥哥,可是你不能以身代之啊!”楊月夏又補充了一句。
白昌,也就是陸雲,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冷意。
他很明白,楊月夏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還活著,隻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這是要跟他撇清關係。
陸雲懷來到楊月夏的身邊,“月兒,你還在裝糊塗嗎?”
楊月夏麵色一沉“好了,白昌,不對,是陸先生,你都快死了,還跳出來跟我說實話,到底有什麼意思?”
看著楊月夏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陸雲懷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你不是說,要讓我老婆一個人呆著,要和她好好相處麼?”
聽到這裡,楊月霞真想一腳踹在自己的鞋子上!
如果她早知道陸雲懷就是白昌,她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更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她早就跟他們說好了,讓他們早點離婚。
楊月夏之前不願意接受的事實,在這一刻,全部都暴露在了她的麵前,這一刻,她真的很想哭。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明明生活得很好,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死人!
那豈不是要把自己的人生都搞砸了?
她的目光落在陸雲懷的身上,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原本她對白昌還能保持友好的態度,但是現在,她已經確認了白昌就是陸雲懷。
所以,她不給他潑一盆涼水,都是手下留情了。
楊月夏心想,陸雲懷一直隱瞞自己的真實身份,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
若是陸雲懷真的改變了主意,向她認罪,那也就算了。
可是,如果陸雲懷真如他所說,要跟陸雲懷在一起,那她就難受死了。
以前,她不止一次的為白昌感到惋惜,為白昌這種人感到悲哀。
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去可憐任何人。
因為,她現在是他心中最有同情心的那個人!
仔細想想,還真是夠慘的!
陸雲懷看著楊月夏那張扭曲的臉,又皺起了眉頭,忍不住笑了起來“楊玉霞,你有心事嗎?”
“我怎麼會知道?”
她心裡一片混亂,怎麼可能會有彆的心思?
但如果非要形容的話。
說到這裡,她深深的看了陸雲懷一眼,似乎想要看看,陸雲懷是不是一個識相的人。
陸雲懷看著楊月夏陰沉的臉色,冷笑道“你是不是要弄死我?”
楊月夏被看穿了心思,臉色一沉“我隻是想說,你已經死了,怎麼又複活了?”
“做一個活生生的人很辛苦的,你為什麼不去做一個死去的人?你有什麼事嗎?”
白昌道“我都這麼說了,你還不清楚?
“陸少爺,您也是大家閨秀,還怕找不到更多的女子嗎?
“我不明白,你為何要隱姓埋名,但現在看來,你是真的想要找回自己的身份了。”
“但是,我並不在意,我認為,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楊月夏一字一句地說道。
她是真的認為,自己才是這場婚姻的受害者,而不是陸雲懷!
看著楊月夏的樣子,陸雲懷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幾分“小夏,我”
陸雲懷的話還沒說完,楊穎就打斷了他的話“不管怎麼說,現在你已經沒事了,我也沒必要再當一個寡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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