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夏“這都是你自己說的,我又不是真的認你做老公。”
陸雲懷有一種被楊月夏刺痛的感覺,他歎了一口氣,然後他又歎了一口氣“就當是我對你的補償了,我這幾天出了點意外,所以才沒有來找你,真是抱歉。”
楊月夏心說幸虧你不在這裡!
一想到陸雲懷每天都會在她的麵前晃來晃去,她就覺得頭疼。
楊月夏沒有回答,陸雲懷卻是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了她對自己的看法。
他輕輕一笑“你很討厭我嗎?”
“你不是讓我和他搞好關係麼?”陸雲懷問道。
“我可沒想到你說的是我!”
“那你說,要什麼條件,你願意跟我離婚?”楊月夏直接說道。
而現在,她也漸漸的接受了陸雲懷沒有死的現實,開口詢問。
聽到卿寒的話,陸雲懷的臉色沉了下來,“什麼?你要跟我離婚?”
說到這裡,她抬起頭來,對著陸雲懷說道“你以為我是誰?難不成,你以為我會跟你過一輩子?”
“我對你沒有感情,就算我答應了,我們之間也會有隔閡,強求也沒有用。”楊月夏又補充了一句。
陸雲懷冷冷的看了楊月夏一眼,“我又不是親身經曆,如何能確定它是不是真的?”
陸雲懷說道“再說了,你還沒有答應呢,你怎麼確定我對你的態度,會不會讓你對我產生敵意呢?”
“陸雲懷。”
“嗯?”他微微一愣。陸雲懷的語氣有些沙啞,就如同黑夜中的猛獸一般,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味道。
楊月夏歎了口氣“像你這樣的人,要多少女人沒有?我這人,性子急,對你也沒好臉色,你這是何苦?”
聽到楊月夏這樣說,陸雲懷不禁失笑。
陸雲懷的笑聲,讓月宮雪感覺到一股陰風吹過。
陸雲懷突然間說道“若是你願意,倒也不是不行。”
楊月夏一聽,心中一喜,陸雲懷為什麼會突然答應離婚?
但是轉念一想,他與陸雲懷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情,陸雲懷對他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執念。
“可是,我總要試一試,總要試一試,總不能連這一次的機會都沒有吧?”
“您是說……”
陸雲懷道“如果兩年之後,你還是要和我離婚,那麼我也就答應了,但是接下來的兩年,我希望,我們能夠像以前那樣生活下去。”
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楊月夏與陸雲懷相識已久,深知陸雲懷的固執。
誰知道陸雲懷會不會把事情鬨大。
楊月夏想了想,同意道“兩年。”
到了那個時候,她就可以選擇離婚了。
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拿出一張紙和一張紙,給陸雲懷一張紙,兩年之後,如果她提出離婚的要求,就一定要答應。
陸雲懷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霾,他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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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月夏看著陸雲懷,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笑意。
其實,在她看來,最多再過兩年,陸雲懷就會認清自己的處境,提出離婚。
“看在你答應過我的份上,你就收下它好了。”陸雲懷將手中的錦盒,推到了她的麵前。
“我說了,讓你走,可沒有讓你拿走什麼。”
陸雲懷瞪了楊月夏一眼,“如果你連這個都不願意接受,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易,也就不用談了。”
“還是說,你害怕我給你的禮物,會讓你心動?”陸雲懷反問。
楊月夏接過箱子,拆開一看。
這一看,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是一套精美的金針!
如果是彆的東西,她也就算了,可是這枚金針,卻是她最需要的東西。
先不說這些東西的珍貴程度,單單是她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讓彆人煉製這種東西!
要知道,鎮上的人,可不是誰都能做得出來的。
“你收好,我知道,你從來都不會要彆人的,不過,在我們離婚之前,我們還是一家人。”陸雲懷將自己的話,加重了幾分。
“等我們分手之後,你就可以將這些東西還給我。”陸雲懷說道。
楊月夏將這些都收了起來,然後說道“這是我的榮幸。”
說完,陸雲懷便站了起來,走向自己的房間。
楊月夏見此,頓時急了“你乾嘛?”
“小夏,我有些困了,你先讓我歇一歇,你有沒有想要說的,等我緩過勁來再說?陸雲懷又補充了一句。
說到底,還是欠了彆人一個人情。
她沒有說話,任由陸雲懷在自己的房間裡睡著。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陸雲懷卻並沒有走出自己的房間。
這一晚,就這樣平靜的過去。
第二天一早。
“四尼,你有沒有見過那個呂,白昌?”陸雲懷不在,她問道。
如今,白昌到底是什麼人,隻有楊月霞一個人清楚。
陸雲懷並未當眾說出自己的身份,楊月夏自然也是如此。
“白爺在後院練功去了。”楊四妮一抬手,向側室一指。
她走過去,就見陸雲懷正在練習。
看到楊月夏,陸雲懷的腳步頓了頓,他對楊月夏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小夏,你終於醒了。”
陸雲懷不笑的時候,她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現在,她卻覺得有些怪怪的。
以她對陸雲懷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露出笑容的。
楊月夏後退一小步“你這樣子讓我很不適應,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要正常生活的嘛。”
陸雲懷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也好。”
陸雲懷答應了下來,但是她卻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頭凶獸給盯住了一般。
陸雲懷盯著她,開口說道“你怎麼來了?”
她隻覺得陸雲懷的一雙眼睛,就像是一片黑色的星空,讓人忍不住想要陷入其中。
聽到陸雲懷的話,楊月夏微微的一怔。
楊月夏根本就不明白,他為何要去見陸雲懷!
她隻是聽到陸雲懷在這裡,所以才會來找他,並且確認陸雲懷還在這裡。
陸雲懷打斷了她的話“你是不是該吃早餐了?”
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陸雲懷,心想陸雲懷也真是夠無恥的,竟然敢在這裡白吃白喝!
楊春蘭已經做好了早餐。
用來熬製的刀削麵,淋上了肉末,用來做早餐再合適不過了。
她們四個,從一開始連吃飯都成問題,到了後來,幾乎是想要什麼有什麼。
她看了一眼陸雲懷,又看了看他。
他低頭吃飯,姿態高雅,一頭烏黑的長發往旁邊一撩,修長的手指,像是一雙白玉一般,握著筷子的姿勢,十分的優雅。
他長得很英俊,和杜筠的溫和不一樣,多了一絲邪氣,多了一絲邪氣。
一眼望去,便知這是一個不可招惹的人物。
楊月夏喝完了碗裡的麵條,陸雲懷也喝完了,楊月夏並沒有注意到陸雲懷的動作,但是兩個人確實是在一塊吃的。
“那你也該好好睡一覺了,你是不是該回家了?”
“有些頭疼。”陸雲懷抬頭,對著月宮雪說道。
楊悅霞“頭疼就看大夫吧!怎麼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了?”
“你不也是大夫麼?”陸雲懷微微一笑,他的聲音很輕,就像是一曲悠揚的古箏。
楊月夏無言以對。
她是大夫。
“我不會治的。”楊月夏一口回絕。
陸雲懷又補充了一句“但我這個傷,除了你,就隻有杜筠了,你又不是不清楚,現在杜筠是不想讓我再去見他。”
“咦?杜筠到底知不知道你就是陸雲懷?”
如果杜筠能想到這一點,那麼杜筠一定會想到,自己與白昌,或者說陸雲懷之間的事情,會不會就因為這個,杜筠才會對自己如此奇怪?
聽到杜筠的問題,陸雲懷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說道“有可能,也有可能沒有。”
“此話怎講?”楊月夏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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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不清楚,杜筠對很多事都看得很淡,他能了解到我的消息,也應當是從鬆風那裡得知,不過就算知曉,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陸雲懷平靜地說道。
說到這裡,陸雲懷的眉頭微微的一挑,“我早就提醒過你,彆想著和杜筠在一起,那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彆告訴我,你對他還有好感。”陸雲懷說道。
陸雲懷的話,讓月宮雪微微的一怔,然後她狠狠的看了陸雲懷一眼,“關你屁事。”
“你說呢?”陸雲懷的聲音有些低落,他的雙眼微微的眯起。
楊月夏白了陸雲懷一眼,表達著自己的不悅“我們的感情可沒有那麼好。”
陸雲懷著眼睛看著楊月夏,這一眼,讓楊月夏打了一個寒顫。
“對了,你到底是如何複活的?”楊月夏有些疑惑的說道。
如果不是她給陸雲懷針灸,陸雲懷一定會以為陸雲懷是從墳墓裡走出來的厲鬼。
陸雲懷道“我本來就沒有死,隻是服下了一種丹藥,讓自己陷入一種虛假的狀態。”
楊月夏點了點頭“的確有這種東西,不過你當時怎麼會裝死呢?你既然要裝死,為什麼不早點死去呢?”
陸雲懷看了她一眼,然後說道“路上遇到了一些麻煩。”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楊月夏的歎息,那是巴不得自己早點死去,如果自己早點死去,楊月夏也不會守寡了。
但是現在想想,就算他“死”了,羅氏也一定會強迫她娶自己的孩子,以示對自己的疼愛。
楊月夏冷笑“我早就猜到了,你之所以要裝死,就是為了逃避我對不對?”
“我們都是講道理的女孩子,就算被逼著走到了一起,也不算太遲。”楊月夏接著說道。
“依我看,這件事也不用拖到兩年之後,不如我們先把這件事辦了。”楊玉霞看向陸雲懷,小心翼翼的問道。
陸雲懷的雙眼微微的一縮,他的聲音也變得陰冷起來,“玥夏,你是不是太急著離開我了?”
楊月夏臉色一沉“聽起來,我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
陸雲懷的臉色一沉,“我們都說好了,兩年之後,我們還沒有離婚,所以這件事情,就先放一放吧。
楊月夏被陸雲懷那漆黑如墨的目光盯著,心裡有些發虛,不過同時也有些不悅。
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和陸雲懷成親,陸雲懷沒有履行自己的承諾,他居然還敢這麼囂張?
若非是陸雲懷出手相助,她早就將陸雲懷趕出玄州城了。
最後,她將陸雲懷送給陸雲懷的那根銀針,用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次,她用了兩成的力道,刺入的穴道,刺入的深度,都沒有任何問題。
她隻是要給陸雲懷一個教訓,卻不是真的要殺了陸雲懷。
自始至終,陸雲懷都沒有說一句話,就好像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為自己報仇一般。
待到陸雲懷走後,她才回過神來。
正好看到羅譽在自家院子裡晃悠。
這一刻,他心中如刀絞,既是恐懼,也是想弄清楚,這白昌的真實身份。
見到羅譽,陸雲懷頓時皺眉“你來做什麼?”
羅譽心想,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擔心楊月夏,不對,我就是擔心楊月夏有沒有性命之憂。
如果她真的被殺了,那他還不得哭都沒地方哭去。
羅譽感覺到麵前這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有些眼熟,顫聲道“我,我是來請月夏小姐治病的。”
陸雲懷眉頭一皺,“從現在開始,不要再讓她看到你,立刻離開這裡。”
此刻,羅譽很想跟陸雲說清楚,他很想知道,這真的是陸雲懷嗎?
但羅譽終究沒有說出口。
他總覺得,自己問的越多,對自己越沒有好處。
若是換做其他人,倒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但是如果真是陸雲懷呢?
在陸雲懷著那個生病的少年之時,他就是一個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之輩!
原本姑姑還想方設法的派人去找陸雲懷,結果那丫頭卻突然人間蒸發了。
一年後,一具腐爛的屍體,被人從池塘裡給撈了出來。
當初,他一怒之下,闖入陸雲懷的院落,將陸雲懷的幾件寶貝都給拆了。
不過,很快,他看中的一些寶物,就被打的粉碎,打包帶回去了。
還有,他心愛的女人,也死了。
一念及此,羅譽便對陸雲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畏懼。
陸雲懷都快不行了,怎麼會有人跟他有關係,這簡直就是一件讓人不寒而栗的事情。
羅譽苦著一張臉“小的倒是願意,奈何月夏小姐不肯將解毒丹交出來,小的也是無可奈何。”
“三天後,讓人去取一份,羅譽是大家族,應該有幾個仆人,可以給他跑腿。”陸雲懷冷笑道。
羅譽“……”有是有,可三年後,他可不想恢複,一想起三年後真的要三年不做任何事情,羅譽就會感覺索然無味,索然無味。
“嗯?你還不離開,是不是想讓我徹底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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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你就不需要看病了。”陸雲懷目光灼灼的盯著羅譽。
羅譽打了個寒顫,旋即說道“我這就去,這就去,總可以吧?”
羅譽連連點頭,額頭上卻是冒出了一絲冷汗。
等到羅譽離開之後,她才對陸雲懷投去敬佩的目光“厲害!厲害!”
“你這幾句話就能讓他放下心來,佩服!”楊月夏由衷的讚歎道。
說實話,哪怕這段時間,羅譽已經老實了不少,但楊月夏對他依舊恨之入骨!他們巴不得羅譽永遠都彆出現在這個村莊之中。
此刻,陸雲懷將羅譽趕出了玄州,她的心裡也好受了不少。
楊月夏對陸雲懷微微一笑,“你也很有事情要做,快去快回。”
陸雲懷的身份還沒有回到陸府,自然不會對她的人生產生任何影響。
楊月霞也很高興。
陸雲懷看了一眼楊月夏,這才發現,自己的出現,並不像羅譽討人喜歡。
帝拂衣挑了挑眉“改天我會去拜訪你的。”
“不用了。”
還好,陸雲懷這家夥,以後彆再來了。
陸雲懷盯著她,他突然湊到楊月夏的麵前,低聲說道“你已經知道我沒死,以後也不許和其他男子有任何瓜葛,也彆想著馬上嫁人。”
楊月夏被陸雲懷的氣勢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隻感覺一股熱血湧上心頭。
雖然她對陸雲懷並沒有什麼好感,但是不可否認,陸雲懷長得的確很漂亮,即便是戴著口罩,也依舊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楊月夏的臉漲得通紅“我就是要去,你能把我怎麼樣?”
陸雲懷冷笑一聲,“我當然拿你沒辦法,但是如果你去了彆的地方,你就隻能為那人福大了。”
聽到陸雲懷這明顯是在警告自己,她是不是應該表明自己對趙庭餘有好感。
還能借助彆人的手,報仇雪恨?
楊月夏並沒有多想,就在陸雲懷離開的時候,趙庭又出現在他的麵前。
看來趙庭早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楊月夏見到趙庭,臉上的表情自然不好看。
趙庭怔怔的望著楊月夏,這丫頭越來越漂亮了,舉手投足間,都是那麼的清麗脫俗,雍容華貴。
“你來做什麼?”楊月夏臉色一沉。
趙庭並未接楊月夏的話茬,而是皺眉問道“你真的把那個羅譽攪上了?”
趙庭接著說道“而且,你與這位白公子走得很近!”
楊月夏冷笑一聲“你不用管我跟誰關係好。”
“話又說回來,趙少爺這段時間肯定過得挺滋潤的。等楊巧玉一死,整個雲溪村裡麵都不會有人能夠阻擋你往上爬。”楊月夏瞧了趙庭一眼,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她很樂意看到楊巧玉落得個這樣的結局,同時也更加鄙視起趙霆來。
如果趙庭一開始是真心愛著楊巧玉,背叛了她,她也不會認為趙庭有多厲害。
但仔細想想,趙庭是何等精明之人,又豈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月兒,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先不說那個楊巧玉是個拜金女,就算這一切都和我有關,我也是為你好。”
“我跟楊巧玉在一起,也是被逼的,我心裡很清楚,這門親事是你定的!我對你也有好感!”趙庭接著說道。
楊月霞對趙庭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其實,如果不是她擔心被人看到,還以為她跟趙庭有什麼曖昧關係,她倒是很樂意看到趙庭的表現。
她對自己的名譽並不是很在意,可是一想起彆人還惦記著趙庭餘,她就渾身不自在!
她寧願被人說成是柳安縣的乞丐,也不願意和趙庭有任何的瓜葛!
彆的不說,光是那個被冤枉的人,就足以讓她對趙庭產生不好的印象。
趙庭又道“月兒,現在我們的關係沒有任何障礙了,要不,我們重新開始?”
“趙庭,你這是在做夢嗎?”
趙庭微微一怔。
楊月夏麵無表情地說道“你還在夢裡?”
“你以為你讀過幾本書,就可以為所欲為,以為自己可以考上大學,所有人都在嫉妒你嗎?”
“我不在乎彆人怎麼想,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眼裡過,彆說你還沒有當官,就算你成了官,我也看不起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楊月夏沒好氣的說道。
“月兒,都這麼多年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等下一次秋闈之後,我一定能考上狀元!現在,你跟著我,享受無儘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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