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夏背靠著陸雲懷的胸口,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她的心臟也跟著跳動了一下。
咚,咚,咚,咚。
陸雲懷的長相十分出色,走到哪裡都能引起彆人的注意。
偶爾也會有女孩子將目光投過來,隻是在見到楊月夏之後,都是一臉的失落。
有些人更是用一種羨慕的目光看著他,明明是個好男人,為什麼英年就結婚了?
哪怕是大冬天的,楊月夏也感覺到自己的身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不然呢?”陸雲懷道。
“四處轉轉。”楊月夏笑著說道。
陸雲懷今天的心情很好,對她言聽計從,此刻正和楊月夏在大街上閒逛。
楊月夏的眼神,不斷的落在陸雲懷的身上。
楊月夏那一雙眼睛掃來掃去的頻率很高,陸雲懷自然也看到了。
陸雲懷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你要看便可以,不用鬼鬼祟祟的。”
楊月夏一雙丹鳳眼微微一眯,有些生氣“我沒盯著你啊?你以為你是誰?”
說話間,楊月夏已經退到了一旁,與陸雲懷拉開了一些距離,以示自己的無辜。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楊月夏心裡還是在嘀咕,陸雲懷長得這麼一副鬼樣子,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雖然陸雲懷的性格有些冷淡,但是以他的容貌,要勾搭上幾個女孩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一個穿著五顏六色裙子的少女,走了過來。
卿語來到陸雲懷的麵前,她的聲音很輕,“小哥哥!”
“何事?”陸雲懷停下腳步,轉過頭來。
“這盞燈籠,你在什麼地方買的?看起來很有特色,能不能賣給我?我可以付錢,也可以……我們去附近的茶館喝茶。”
她撇了撇嘴,神色更加羞澀“不知這位先生可否給我這個麵子?”
陸雲懷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
彩裙少女也是一臉的開心。
陸雲懷笑著說道“這盞青燈,是我送給我妻子的禮物,她很是喜愛,所以我就收下了。”
“少……少爺?你結婚了嗎?”那女子焦急的問道。
元宵節,也是愛情的好時機,許多少女、少年,都想在元宵節這天,邂逅一段美好的姻緣。
這一次,她和陸雲懷遠坐在一起,給人一種陸雲懷獨自一人的錯覺。
陸雲懷看了她一眼,說道“她是我的妻子。”
“你騙人!”
如果是平時,陸雲懷恐怕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更彆說和她說一句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陸雲懷對楊月夏說道“老婆,你彆跟我置氣。”
說話間,陸雲懷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抱在了懷裡。
彩衣少女見狀,眼眶微微一紅,跺了跺腳,便走了。
“陸少爺,你的女人緣可真好。”
楊月夏又補充了一句“我看那個女孩挺漂亮的,她似乎對你很感興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雲懷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還有,你這語氣,是不是在嫉妒我?”陸雲懷歪著腦袋,看著她。
“!”她這是在開玩笑嗎?陸雲懷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在諷刺她?要說做這種事,誰能有陸雲懷做的好?
“他都跑得沒影了,快把我放了吧。”
陸雲懷補充了一句,“你最好抱住我,彆再有彆的女人纏著我了。
楊月夏撇唇“這件事與我何乾?”
“為什麼?這要傳出去,彆人還以為你娶不到我呢。”陸雲懷開玩笑道。
楊月霞心想“是啊,是我勾引他的。”
但是最終,她還是沒有掙脫陸雲懷的手,而是說道“下次不要再這樣了!”
陸雲懷明顯的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改變,他的笑容越發燦爛。
兩個人經過一條巷子,原本是打算從這裡經過的。
可楊月夏卻像是聽見了一句話似的,走到了這巷的儘頭,便停了下來。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
隻見一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眼前,不是彆人,正是燕芳。
而在他的麵前,還站著一名身材矮小的男子。
嚴方好像是在揍他,很快,他就跌跌撞撞的從小巷中走了出來。
除了李山,還能有誰?
李山剛走出房間,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楊月霞。
他心中一驚,原本還想著楊月夏與嚴方聯手來收拾自己,便有些怯怯的貼著牆壁,慢慢地走了出去。
而此時,嚴方卻是施施然的從裡麵走了出來。
在看到楊月夏之後,他並沒有太多的驚訝,而是說道“月夏小姐,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夠保密。”
楊月霞看了看嚴方,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難道這就是對楊春蘭的回報?
“我不說。”楊月夏輕輕點頭。
畢竟,嚴芳並沒有讓楊春蘭失望,而且,她還偷偷打了李山一頓。
這些日子以來,李山可謂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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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他都不敢出門了。
楊月夏與楊四妮,也不止一次把李山蒙上了布袋,又打了他一頓。
李山把楊春蘭折磨得死去活來,如果不是看到李山,她也不會在意,但李山卻是在四季客棧的正對門工作。
這讓她一看到李山,就有些不爽。
如果她的情緒不佳,李山也不會好過。
見到了嚴方,楊月夏便帶著他繞了幾個圈子,來到了楊春蘭的身邊。
他們還沒有走到目的地。
李山的慘叫聲,傳入了她的耳中。
李山打不過嚴方,一出門就看見楊春蘭,楊春蘭和她的家人在一塊,全是女人,這讓李山有些看不起。
這時,李山卻是冷冷一笑“你自己沒有兒子,卻在外麵尋了一個賤人,還把他的孩子當成了寶!楊春蘭,這也太荒唐了吧?”
楊春蘭冷著一張臉“關你屁事!
“我不過是看在我們曾經有過一段感情的麵子上,才會給你一個忠告,畢竟,你對她的親生母親,永遠都不會有任何的感情!”李山說道。
嚴淵一聽到楊春蘭的話,立刻伸手抓住了她的大腿,一本正經地說道“母親,您不要相信他,我這輩子都會將您當成自己的母親!”
楊春蘭低下頭,撫摸著閆遠的腦袋,眼中也流露出一絲傷感。
嚴方早就告訴過她,過兩天就會和嚴淵一起離開。
其實,顏芳根本不用等到花燈節,就會離開,隻是嚴淵放不下她,所以遲遲沒有離開。
楊春蘭很明白,就算她很愛她的兒子,但是她卻不能夠讓她一輩子都跟她在一起。
而現在李山這麼一說,更是讓他更加的不舒服了。
楊月夏麵色難看,上前一步,李山才被人打了一頓,難道還沒有吸取教訓?
沒想到,嚴放的速度更快,二話不說,一腳將李山踢飛出去。
李山惡狠狠的瞪了嚴方一眼“你們這對狗男女!”
說到這,一步踏出,向李山雙腿一踏。
李山疼得大叫起來。
“那就殺了我吧!”李山說道。
嚴方目光一寒,這時候楊春蘭上前拉住了他的手臂,叫道“嚴方兄弟。”
楊春蘭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著頭,意思是讓他彆亂來。
嚴芳眉頭一皺,終於鬆開了手。
楊思霞氣不打一處來,她想要動手,但是陸雲懷一把將她的胳膊拉了回來。
說到這裡,她的眉頭微微的一皺,她瞪了陸雲懷一眼,仿佛是在詢問陸雲懷,為何不讓她出手,給李山一個好看。
雖然明麵上拿李山沒有什麼用,但暗地裡讓李山成為一個廢人,倒也是個好主意!
對於彆人欺負自己的妹妹,她是絕對不會容忍的。
陸雲懷的手掌有些冰涼,不過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讓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陸雲懷淡淡的說道“這種人,你又何須出手,一切有我便可。”
陸雲懷冷冷的說道,他的目光落在李山的身上,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明天,你就不要再在糧店裡乾活了。”
李山聞言微微一怔“你是什麼人?關你什麼事?”
陸雲懷笑眯眯的說道,他的目光落在李山的身上。
李山這才反應過來,這個男子就是那個戴著口罩的男子,傳聞中的陸少。
不過,他開的糧店,跟陸府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位陸大少爺在陸家並不受待見,不可能插手此事。
陸雲懷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開口說道“諸位都有些疲憊了,要不,我們去附近的茶館坐坐?”
楊月霞有些擔心的點了點頭,她看著楊春蘭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陸雲懷的反應,讓她很是高興,她跟在陸雲懷的身後,低聲道了一句“謝謝。”
陸雲懷又補充了一句,“她是你的妹妹,你若是遇到了麻煩,可以來找我。”
陸雲懷對她的照顧,從來都是悄無聲息的。
陸雲懷為她出頭,也不是第一次了。
卿語看著陸雲懷那張絕美的容顏,心頭微微的一動,就像是一粒小小的種子,埋在了一片土地上。
坐下後,楊春蘭望向嚴淵的目光,有些恍惚。
她將一片零食遞到了他的麵前“吃吧。”
“母親,你這是什麼意思,看起來很不開心。”小孩年紀雖小,卻也能感受到母親的心情。
楊春蘭微微一笑“沒有。”(;
“爹爹,為什麼母親會不開心?”嚴淵碰到無法處理的問題,便開口詢問自家老爹。
嚴方雖然有些殘酷,但是他也沒有隱瞞“我們兩個人明天就走,她不想讓你走。”
顏芳接著說“以後你可要記得她對你有多好。”
嚴淵睜大了雙眼,“母親竟然不跟我們同行?”
嚴方道“春蘭小姐不能跟我們走。”他歎了口氣,又歎了口氣。
“有何不可?人家父母不都是雙宿雙飛的麼?”嚴淵接著說道。
這話一說出來,無論是嚴方還是楊春蘭,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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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是楊春蘭,更是羞得滿麵通紅,把腦袋都低了下去。
“淵兒,你可彆亂說話!我們可不是一般人的父母。”
“一個是我的父親,一個是我的母親,怎麼會有區彆?”嚴淵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盯著他們。
嚴方趕緊說道“春蘭小姐,我還年輕,不懂事,多有得罪之處,還請您彆放在心上。”
楊春蘭抬頭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已經將淵兒當做了自己的兒子,做母親的,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孩子發火?”
她總感覺嚴淵告訴她這個消息,根本就不在意她對嚴淵的愛。
嚴淵這才恍然大悟“父親,您要帶走我,母親為什麼不跟您在一起?難道我要離開母親?”
嚴淵說到這裡,嘴唇緊閉,嬌軀都在輕微的發抖,看起來虛弱無比。
沒有人接話,生怕惹得嚴遠不高興,還是嚴放出一句話“是的。”
既然遲早要讓那小子明白,那就讓他來當壞人好了。
嚴淵雙眼泛紅“孩兒舍不得母親。”
嚴淵一把將楊春蘭摟在了懷裡,死死的摟住楊春蘭不放。
楊春蘭原本就對這個兒子很不舍,如今看到嚴淵這個樣子,心裡更是感動,兩個人的眼眶都濕潤了,哭了起來。
反倒是嚴方,一臉無奈,隻能把目光投向了玥夏。
楊月夏想要勸說,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嚴淵聲音帶著哭腔“我終於有了一個母親,我不要做一個沒有母親的嬰兒。”
“淵兒,乖一點。”嚴方安慰道。
最後,誰也說服不了他,嚴淵一邊流淚,一邊睡覺。
楊月霞帶著一群人往家裡走去。
回到家,陸雲懷免不了要跟楊月夏住一個房間。
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在她的房間裡準備了一張床。
陸雲懷一進門,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看了一眼陸雲懷,又看了看他。
陸雲懷覺得,這一天做的很好,有些東西,需要循序漸進,急於求成,隻會適得其反。
房間裡沒有蠟燭,但是卻亮著一盞明亮的燈籠,將整個房間都照亮了,讓整個房間看起來就像是一座仙境一般。
陸雲懷的簪子已經取下,一頭烏黑的秀發披散在她的身上,披散在她的身上,另一頭披散在她的床沿。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山靈。
她有十足的把握,陸雲懷一定是想勾引她!
她決定,以後不要再見到他了!
楊月夏剛睡著,房門就被敲響。
“小夏!”電話那頭傳來了楊春蘭的呼喚。
說完,她站了起來,快步離開。
“怎麼了?”楊月夏疑惑的問了一句,卻沒有回答楊春蘭的話。
“淵兒生病了,快來看看。”楊春蘭擔心的問道。
兩人都是一家人,根本就不需要客套,聽到楊春蘭這麼說,楊月夏立即就衝進了房間。
她一進來,就看到嚴方正一臉焦急的坐在床邊,一臉焦急的盯著嚴淵。
當她走到近前的時候,他立刻退到一邊。
她伸手摸了摸嚴淵的脈搏,片刻後,她說“你是擔心太多,做了一場噩夢。”
“這是要吃藥的。”楊月夏聽後急忙道。
“我這就去熬。”
楊春蘭卻搶先一步,將手中的藥材取了過來“您不懂火,不如讓我來。”
家裡有楊月夏這個大夫,每天都會給人看病,熬製一些藥材,而楊春蘭就負責了。
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陸雲懷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他斜躺在床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楊月夏加快了速度。
“小夏。”陸雲懷走到陸雲懷邊,用沙啞的嗓音叫了一聲。
“咦!怎麼了?”楊月夏有些不解的問道,他的目光落在陸雲懷的身上。
陸雲懷嘿嘿一笑,“沒事,看到你,便過來打個招呼。”
“……”這也太無聊了吧!
楊月夏在病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入睡。
“怎麼了?”陸雲懷道。
楊月夏心想,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啊!
但她還是模棱兩可的回答“沒有。”
“彆告訴我,你在想我。”這時候,那盞燈籠已經熄滅,整個房間都被黑暗籠罩,不過還好,月光灑在房間裡,並沒有讓房間內一片漆黑。
她看了一眼床上,淡淡的月光下,他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花朵,隻有一種色彩,但是他的美,讓人著迷。
“我困了。”楊月夏說完,便閉上了雙眼,保持著這個動作。
片刻之後,嚴方才從房間中走了出去,卻看見楊春蘭正在後院熬製藥材。
她正在仔細的將藥瓶裡的藥水倒進瓶子裡。
這一刻的楊春蘭,恬靜而美麗。
在這個夜晚,許多隱藏在心底的情緒,都在悄然的滋生。
楊春蘭拿了一瓶藥劑過來,一小口一小口的灌進了顏遠的嘴裡。
嚴淵身子一側,一手拉著楊春蘭,一手拉著嚴方,顯然是不打算放他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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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感情談不上多深,卻有一點是相同的,都很喜歡嚴淵。
於是,幾人便有了共識,都在這裡和嚴淵待在了一塊。
楊春蘭柔聲道“嚴哥哥,淵兒身子骨不好,你總得找個地方住著吧,總得有個打算吧。”
說到這裡,楊春蘭停頓了一下,說道“我不應該這麼說,是我失禮了。”
嚴方很是隨意的對楊春蘭說道“是啊,那就這麼辦吧。”
他可不是一個跟女人一般見識的人,而且,楊春蘭這麼做,也是出於對嚴淵的考慮。
楊春蘭說的這麼婉轉,就算楊春蘭對他破口大罵,他也會認真的聽她的。
早上。
她迷迷糊糊的醒來,還沒有等她醒來,就發現病床旁邊多了一個人。
一雙大掌,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楊月夏屏住呼吸,全神貫注的等待著,她倒要看看,陸雲到底在搞什麼鬼。
但是陸雲懷的手臂,卻是微微的用力“你已經醒來了,還不快起來!”
“你捏我乾嘛?”楊思霞一把抓住陸雲懷的胳膊。
陸雲懷疑惑的問道“疼嗎?”
楊月夏怒道“放開我!”
說到這裡,她伸手在陸雲懷的臉頰上捏了一把“你覺得我會不會痛?”
她一邊在陸雲懷的脖子上捏了一把,一邊羨慕的看著陸雲懷的臉蛋,簡直就像是一塊溫玉!
一想到自己滿是皺紋的臉龐,她就一陣心酸,陸雲懷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容貌?
陸雲懷鬆開她的手,她還在生氣,用力的拉著她。
陸雲懷將腦袋埋得更低,那張被月宮夏揉得有些可笑的臉上,卻仍舊帶著幾分威脅“咦?快放開我!”
她鬆開了手。
陸雲懷站在原地,一步步的朝著她走來。
“咳咳,我起來了。”
陸雲懷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怎麼,你害怕了?”
楊月夏揚聲道“何懼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