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坐在辦公椅上,她戴了副黑框眼鏡,剛巧遮住了額頭的傷口。
換了旁人,或許會像是書呆子有些呆板。
但許是她的相貌過於明豔靚麗,精致絕倫,即便是這樣普通的黑框眼鏡也覺得成了時尚單品。
她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昨天哭過,眼睛還發紅,即便是冰敷過還帶著點腫意,眼底的冷意都消散幾分。
“我沒有時間猜這些無聊的事,有事說事,沒事你可以隨時離開。”
她就是這樣冷酷,重新豎起渾身的尖刺。
縱然盛景炎告訴她,自己與傅京禮全然不同,讓她不要區彆對待,她也完全不放在心中。
她不願再受到傷害,隻要不再付出真心就不會再受到傷害了,她很清楚這些。
所以,她甚至都不再給他機會。
“許總對我好凶啊。”
盛景炎摘掉臉上的墨鏡,湊近許願,雙手撐在桌子上,俯下身望著她精致的容顏。
“戴了眼鏡啊,還是好漂亮。”
“可是怎麼辦呢,你這麼漂亮,我就更加放不下你了。”
盛景炎隻是湊近這樣看她,目光掃過她額角的傷口。
他的眸光微微閃爍,片刻後笑道:“我能看看你手上的傷口嗎,畢竟是我包紮的,也要看看恢複得如何了。”
許願微微握緊手腕:“不必了。”
她正要收回手,男人卻眼疾手快的扯住她的手腕,拽至麵前。
如玉般白皙的手背掌心,那道猙獰的劃痕破壞了美感。
她手指輕顫了下。
“盛景炎,放開我。”
“抱歉。”盛景炎笑著道歉放開她的手:“我隻是好奇,許小姐真的這麼厭惡我,厭惡到我幫你包紮傷口都不肯嗎,是覺得我臟嗎?”
許願抬眸,那雙依舊發紅的眼睛被鏡片遮擋,仍能讓人感覺到眼底的認真。
“你說我們是同類。”
因為是同類,所以她不認為盛景炎臟。
縱然盛景炎先前營造出浪子人設,在圈內眾多解語花。
但真正的事實如何,沒幾個人知道。
他的母親被父親背叛,他在這樣畸形的家庭下長大,又怎麼可能真的像他父親那樣的渣滓一般多情?
她更傾向於盛景炎比任何圈二代都要乾淨,在他的內心一直都守著一方淨土。
盛景炎眼尾微微上挑,狹長的眼眸中已經儘是笑意。
“你要的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
盛景炎將全息相關的資料遞到許願麵前:“這是我們最新研發出的最新鏈路代碼,已經可以讓人戴上最方便的3d眼鏡,接觸各類視頻以及遊戲。為了壓縮節約成本,我也在替換最新的材料,這類眼鏡的價格成本價格大概在一百元左右。當然,這種是最劣質的一檔。”
“但是我們要的,不隻是這種眼鏡,我們還在探尋研究全息艙,不隻是讓人代入到3d中,更希望能完全身臨其境,這樣才是真正的技術革新。”
盛景炎提到這些時,眼睛明顯是閃著光的。
他對這些是真的抱有期待。
許願頓了下,翻開資料檔案,看到已經有了成品的3d眼鏡。
再翻看到需要的研究資料欄後,許願看到那串代碼,眸光微微閃爍,打開電腦上的一串數據網絡。
盛景炎見此,湊過去圍觀。
許願手速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最新型的代碼,將原有基礎的代碼一段段的拆開,加入了更廣義深奧的代碼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