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第二天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她已經有些記不清昨晚發生的事了,腦袋渾渾噩噩的,洗了個澡才冷靜下來。
昨晚發生的事,像是電影播放器在腦海中倒帶播放一般。
蘇青蓮被拍走的旗袍,蘇逸被逼替考,以及還被扣押在彆墅地下室的蘇家父子。
許願輕輕的揉捏了下眉心,就接到了薛酒的電話。
“阿願,蘇阿姨的那件旗袍已經被我們調包了,正品在我們博雅,許寧拍走的是贗品。”
這是個好消息。
“你們什麼時候換了東西?”
許願覺得頭痛:“博雅是我們的產業,私自更換拍品算是違背了業內準則。”
“阿願,你要懂變通。”
“我隻是說被我們調包了,沒有說過是在博雅調包的,這畢竟是蘇阿姨留下的東西,你以前拿走旗袍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許寧,她根本就沒記住蘇阿姨設計的旗袍是什麼樣子的,完全不清楚那是贗品還敢帶到博雅來拍賣,按照常理來推論,我們是可以追究許寧責任的。”
薛酒將昨晚的一些事反饋給許願。
許願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了。
下樓時,她看到盛景炎和薑瑜在商量工作相關的事。
看到許願下樓,薑瑜很有眼色的離開。
“這個時間還沒回雲尚?”
許願看到桌上還熱騰騰的早餐,隻是瞥了眼開口問了句。
“你還沒有醒,我能走去哪裡?”
盛景炎眉眼溫柔,臉上都帶著笑。
他對上許願時麵上總是含笑的,像是有了極大的耐心。
“等我吃過早餐,我陪你一起去雲。”
許願主動開口提起,盛景炎眉梢微挑抖沾帶著點喜色。
許願的彆墅距離雲尚其實不算多近,等到了雲尚,已經臨近晌午。
許願特意在華庭叫了份雞湯和其他目前盛景炎能吃的東西外送到華庭。
許願不過下樓拿外賣的時間,再回來時,就見到了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是許寧。
隻見許寧坐在病床邊,笑吟吟的對著盛景炎說著什麼。
“盛總還真是不小心,還沒等我回到傅氏重新成為傅總的秘書,盛總就已經重傷住院了,還真是世事無常呢。”
許寧幽幽歎息著。
“世事無常?”盛景炎玩味地咀嚼著這四個字,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恐怕還沒領教世事的無常,有些話未免說得太早了。”
“我看是盛總不清楚什麼叫做世事無常。”
“盛總這麼護著許願,可盛總知道許願為了蘇逸做了多少事嗎?你真的能接受自己未來娶回家的夫人像個扶弟魔一般,一直幫扶著蘇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