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盛景炎如此果斷的回答許願忍不住眼睛再度彎彎的笑起來。
盛景炎就看著她的笑顏,空茫的心被溫熱的東西填滿,焦躁煩亂的情緒瞬間沉澱,隱約的刺痛和無法排遣的恐懼,都被撫平了。
盛景炎用力抱緊許願,恨不得她揉進自己身體裡。
……
傅長海和傅守越離開晚宴後傅嘉譽也沒臉多待,她根本待不下去、
她自小接受的教育見到過的世界都是非黑即白的,她一直堅信自己的父親兄長是絕對的好人,他們身上攜帶著一切的光輝,她將他們當作榜樣,怎麼會是段星河口中的惡人?
她接觸過那樣多的人,他們會誇她漂亮優秀,沒有人說她狠毒更不會有人說她蠢笨。
她接受不了今天經曆的一切,她整個人幾乎都快要崩潰。
“你們今天為什麼要這麼做?”離開晚宴現場傅嘉譽出聲逼問。
她是被嬌養著寵大的,從來都是直來直去的性子,直接出口詢問。
這樣的夏夜,風吹在人身上甚至帶著點燥熱感。
傅嘉譽卻感覺有點冷,渾身發冷。
“嘉譽,你相信段星河說的那些嗎。”
傅長海語氣裡都帶著幾許滄桑:“嘉譽,你寧願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我和你哥哥嗎。”
“這不是相不相信誰的問題!我要知道真相!”傅嘉譽爆發了,眼淚噴湧而出:“你們知不知道當時你們被段星河侮辱我有多氣憤!我站出來想為你們說句話!可到最後段星河那一字一句讓我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是我在助紂為虐!”
“晚宴現場所有人!是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他們都在罵我愚蠢可笑!”
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傅長海看到她哭心裡實在難過,傅守越站在一旁,他垂下眼睫,緩緩開口:“嘉譽,你覺得我和父親是壞人嗎。”
“當然不是。”傅嘉譽哽咽。
就是因為覺得不是壞人,所以此刻才覺得天鬥塌了,好像她認定的一切都變成了笑話,連自己都變得尤為可笑。
“那你為什麼願意相信段星河說的那些也不選擇相信我和父親。”
傅守越開口問她。
“可是段星河說的那些……”
“段星河說的就一定正確嗎。”傅守越繼續問她。
“他是站在許願身邊的人,他說的做的都在維護許願,今天舉辦這個晚宴前做的一切準備都是為了能夠與許願合作。”
傅守越循循善誘。
“段星河很清楚許願對我們傅家人的敵意,所以段星河才會以許願的視角故意讓我們傅家人在晚宴現場出醜。”
“嘉譽,為什麼不願意相信父親真的隻是看那對父子可憐呢?”
“你了解他們的身份嗎?他們縱然有錯,但蘇正坤確實是蘇逸的養父,他讓蘇逸長大成人做錯了事就要被所有人唾棄嗎?”
“如果他也隻是逼不得已才選錯了路呢?”
傅嘉譽的內心都已經開始動搖,她眼神微微閃爍,此刻幾乎說不出話來,有些發慌。
“可是……可是……許願說……”
“為什麼要在意許願說什麼?嘉譽,我們才是最親近的人,許願跟大哥離婚了,她選擇離開傅氏轉去了盛世,她早就做出了選擇,她和傅氏和傅家都是站在對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