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譽,不要去聽許願說了什麼,你要相信我和父親絕對不會害你,我們才是最愛你的人。”
傅嘉譽眼睫微顫,自小接受的一切教育在此刻開始崩塌。
她覺得傅守越在讓她做出選擇。
她有時候有些蠢笨,但也不是真的蠢,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她也能聽出來的。
傅守越把話說到這份兒上其實就是要告訴她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他們就好像站在灰暗地帶。
他要傅嘉譽做出選擇,他要傅嘉譽清楚的知道她和許願不是同盟,她們兄妹才是同盟。
她其實已經清楚段星河說的那些話是對的,但哥哥的話就一定是錯的嗎?
若是父親真的看蘇家父子可憐才伸出援手呢?
父親算是做錯了嗎?萬一父親不知道這件事會對蘇逸帶來那麼大的傷害呢?為什麼不能是蘇逸和許願太狠呢?
蘇正坤養大了蘇逸,他們為什麼要把人送進監獄呢?
如果沒有把人送進監獄不就沒有今天的事情了嗎?
傅嘉譽滿腦子都是在為自己的父親和哥哥開脫。
傅守越在她耳邊蠱惑道:“嘉譽,你被人針對侮辱時,隻有我和父親才會維護你,你那麼在意許願,可許願並不在乎你,隻有我和父親最愛你,我們才是永遠不會傷害你的人。”
傅嘉譽喉頭發堵。
是啊。
晚宴現場時段星河那樣咄咄逼人的嘲諷她,許願在做什麼呢?
她明明那麼在意許願,可許願卻隻是冷眼看著這一切……
所以段星河說她蠢沒有說錯。
傅家對許願做了什麼傅嘉譽不知道,她或許是不想知道,她的父親多次設計陷害險些要了她和盛景炎的命,蘇逸也在車禍中逃生才能繼續參加高考,傅長海做的事千刀萬剮都不為過,許願做不到以德報怨還像從前那樣對傅嘉譽。
她不主動傷害傅嘉譽都已經是她足夠善良。
最重要的是,在晚宴現場她確實也有阻止段星河。
可這一切傅嘉譽全都當看不到了。
父親重要哥哥重要,許願才是外人。
傅嘉譽眼底都帶上了洶湧的恨意。
一直跟隨在傅嘉譽身邊的溫然眸光冰冷,親眼看著傅嘉譽被“引導”的對許願充滿恨意。
他內心隻覺嘲諷,卻還是掩藏住眼底的冰冷之意。
深夜,傅嘉譽腫著眼睛睡過去,傅守越用冰塊為她冰敷著紅腫的眼睛,看著她沉睡的睡顏不由輕微歎息。
離開傅嘉譽的房間,傅長海早在客廳等候多時。
看到他出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到他臉上。
傅守越沒有躲,他就站在原地,麵無表情毫無波瀾的望向傅長海,唇角不帶半分笑意。
“父親,請問我做錯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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