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打的“啪啪”響。
一邊打,邊說“我嘴巴沒把門,到處亂說話,該打……”
不一會兒,就打的嘴角出血了。
程蝶衣這次反應過來,原來是在求自己原諒。
他一個戲子,受彆人冷眼多了,心裡根本沒什麼芥蒂。
看著金不還態度如此認真,立馬起了惻隱之心“行了,行了起來吧……”
得到饒恕,金不還鼓著腮幫子笑道“程老板,多謝手下留情,改日一定給您老人家捧場……”
說完,才低著頭對裴青小聲問道“裴爺?”
裴青隨意的擺擺手“滾吧。”
金不還如蒙大赦,立馬帶著人走了,走之前找到了老鴇子。
老鴇子叫人拿住了菊仙,正教訓著這個不老實的小賤人。
看到金不還過來,立馬上前欠身請安
“金爺吉祥,那兩人可是擺平了?”
摸了摸自己腫起來的腮幫子,金不還上去就給了老鴇子一耳光。
“擺平!老子名字都被人改了,你他媽還擺平!”
“交人!彆耍花樣!”
說完,帶人離開了這座春滿樓。
心中還恐懼著裴青的金不還,隻想趕緊遠離這個地方,離這個狠人遠一點。
他剛剛身上帶著槍,但是沒敢拿出來,因為他怕死。
大堂內的程蝶衣是又嬌又羞,為了裴青幫他出氣而高興,又為之前裴青點破他的秘密而羞。
害怕裴青再度說起,他喜歡段小樓的事情,程蝶衣主動轉移話題。
“師哥,這人把戲院比作窯子你很生氣?”
裴青回頭看著一臉害羞的程蝶衣,好笑的笑了笑。
或許有來自於後世的思想記憶,裴青對於程蝶衣比較理解。
所以,也沒有多鄙視他的看法。
“怎麼,程名角兒不生氣?”
程蝶衣也不計較名角兒這個稱呼,隻是低頭道“我娘當初送我去戲班的時候。”
“關師傅說,都是下九流,誰也彆嫌棄誰……你沒有嫌棄我,段小樓也沒有嫌棄哪位……”
“你看,我們戲班子,不就和窯子差不多嘛……”
聽到程蝶衣這樣說,裴青連忙打住“彆,我跟你,和段小樓和菊仙可不一樣。”
“怎麼,你愛著段小樓的時候,還對我有想法?”
程蝶衣抬頭嗔怪的看了裴青一眼,發現裴青似乎不見怪他喜歡段小樓這件事情以後,如釋重負。
認真的解釋道
“師哥,你不一樣,我……我一直把你當哥哥,當爹一樣……”
裴青不敢置信的看著程蝶衣“你居然喜歡你爹?太驚世駭俗了……”
程蝶衣一愣,發現裴青又在開玩笑,生氣的說道“你瞧你又欺負人,那我不喜歡你行了吧!”
裴青覺得還是不要逗他了,要是真的把喜歡轉移到自己身上,那就不好了。
裴青笑笑“好好好,言歸正傳,我們回到之前的話題。”
“戲院和窯子,有著本質上的區彆!”
聽到裴青這樣說,程蝶衣認真的聽著。
“窯子,和戲班子,雖然都是一幫可憐人,但是還是有區彆的。”
“窯子裡麵的姐兒,為生活所逼,無奈出賣身體,陪人喝酒玩樂。”
“這是一個欺負可憐人的地兒,每一寸地上,都有被逼無奈的怨和恨……”
“但是你們戲院不一樣,你們是表演家,你們是藝術家。”
“表演的京劇,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是國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