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過,魏長樂竟是感覺身體有些發涼。
魏長樂陡然想到什麼,向傅文君道:“師傅,你在這裡等一等,我去去就來。”
傅文君眸中顯出疑惑之色。
卻見魏長樂轉身向北,飛步而去。
傅文君似乎明白什麼,眼神恢複平靜,望向對麵的山巒,目光深邃。
魏長樂腳下如飛,一口氣跑出好一段路,環顧四周,乾脆直接摘下了麵具。
“公子.....!”一道身影從林中跑出來,卻正是白菩薩。
魏長樂做了個手勢,令白菩薩不要過來,自己疾步走過去,一同進了林子。
“公子,一切可好?”白菩薩滿是歡喜之色。
魏長樂四下看了看,才問道:“你昨晚一直待在林子裡?”
白菩薩微點螓首,輕聲道:“那位二哥有事要辦,昨天分彆後就離開了。我一直在林中等你們。”
寒夜淒冷,白菩薩孤身一人等了一夜,卻是讓魏長樂生出一絲憐惜。
“盲老還活著。”魏長樂給她帶來好消息,“一切都還好,昨晚我已經見過他。”
白菩薩立馬雙手合十,唱了聲佛號,歡喜道:“他安然無恙,那可太好了。公子,真.....真的多謝你了。”
“是我該謝你。”魏長樂含笑道:“如果不是你提供了地圖和木魚,我也無法得到盲老的幫助。”
他此刻對白菩薩已經頗為信任。
如果這俏尼姑真的存有異心,隻需昨晚去見大帥告發,後果必然不堪設想。
“是了,你可聽說過西王?”
白菩薩一臉茫然,搖頭道:“不曾聽過。”
她不知西王的存在,卻也是意料中事。
“你可有食物?”魏長樂問道。
白菩薩忙點頭道:“孟二哥離開的時候,給我留下食物和水,節省一些,可以維持兩天。”
“天太冷,咱們帶來的乾糧就像石頭。”魏長樂輕歎一聲,伸手從懷裡掏出一隻紙包遞過去。
白菩薩疑惑道:“公子,這是......?”
“早上的饅頭。”魏長樂笑道:“給你留了兩個。”
白菩薩嬌軀一顫,盯著魏長樂手中紙包,卻沒有接過去,很快卻背過身去,柔美的嬌軀隻是輕顫。
“怎麼了?”
“沒.....沒有什麼。”白菩薩聲音卻是哽咽。
魏長樂有些尷尬,心想不過是兩個饅頭,沒必要如此感觸吧。
“先拿著,我一直放在懷裡,還有些熱乎,莫嫌棄。”魏長樂道:“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
白菩薩抬起手臂,似乎在擦拭眼淚,轉過身來,接過紙包,輕聲道:“公子一切多小心。”
魏長樂微微一笑,戴上麵罩,疾步而去。
白菩薩小心翼翼打開紙包,雖然隻是兩個饅頭,但她卻視若珍寶,動作很輕,就像是擔心弄壞了饅頭。
抬頭望著魏長樂的背影消失,她才低頭呆呆看著手中饅頭,幾滴清淚卻是落在了上麵。
這一日倒是一切順利,中午有人送餐,天黑之時,有兩名羅漢僧前來輪換。
兩人也不與其他人接觸,以免被人看破。
好在羅漢僧們回到禪院後,都是待在自己屋裡,很少出門,互相之間也沒什麼走動。
次日天黑換班後回到禪院,就見降龍羅漢站在院內,正召集眾僧過去。
除了當值的羅漢僧,禪院內其他人都圍在降龍羅漢周圍。
傅文君用獸皮大氅裹著身子,跟在魏長樂身後,都是站在眾人後麵。
“大帥賞賜葷日,你們都是知道。”降龍羅漢掃視眾人,緩緩道:“今日輪到禪院,想下去的跟著伏虎一同前往,不去的自己回屋練功。”
魏長樂在人群中看到芭蕉羅漢,見他雙眸滿是興奮之色,顯然是期盼已久。
“大家都知道,當初西王分派我們來這裡,那是用心良苦。”降龍羅漢倒是語重心長,“咱們都是武修,西王對大家寄予厚望,不讓瑣事擾了我們的心境,所以才讓西相領著我們在這世外之地修煉武道。”
這降龍羅漢的地位顯然不一般,眾人對他都很恭敬,魏長樂猜測他應該就是十八羅漢之首。
聽他這樣說,魏長樂心下卻是一凜。
這降龍羅漢所言,看來並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