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忍俊不禁,突然把那匕首一丟,套著刀鞘的匕首便落在了陶娘子腳邊。
“方才老族長護著你逃了一路,說實話我不大高興,我若讓你殺了他,你能否動手?”
“你若殺了他,我就放了你,如何?”
陶娘子“?”
狐疑了一下,
“當真?”
言卿頷首,
“自是當真,誰讓他惹我不高興。”
可陶娘子又皺皺眉,突然就有點不懂。
“你為那些人出頭,你護住了那些人,可為何又反過來拾掇我去殺?”
言卿眉梢一挑,盯著陶娘子看了幾眼,心想這約莫是長出個腦子。
“首先,容我提醒一件事,我這人很有領地意識,我幫著他們,是因在我劃分領土後,他們儘數歸我所有。”
“這就好比那位林娘子,你之前說她曾當著你的麵兒,打死了你一位夫侍,那夫侍似乎叫瞳河?”
“你的人,卻被另一個人肆無忌憚地打殺,你難道當真就一點都不氣?一點都不想出氣?”
咋不氣呢!她老氣了!
隻不過是心知肚明,對自己很有逼數,知道單憑她一個乾不過林娘子而已,所以才隻能啞巴吃悶虧。
陶娘子又悶了悶,“那你如今怎又反悔?怎又不護著了?”
“我不是說了嗎?”
“是因為他協助你逃跑,這就好比你名下一位夫侍吃裡扒外,幫著外人一起對付你,你能咽得下這口氣?”
那大抵是咽不下的,定要抽一頓再說的!
可陶娘子又看了看那把匕首,自個兒咬牙糾結了好半晌,仍是遲遲沒能將匕首拿起。
她抿了抿小嘴兒,又盯著言卿看半晌,“那,那……你若真讓我殺他,我也不是不能動手的。”
“哪怕他這場劫完全是因你而起?哪怕他是為了救你才得罪我?”
陶娘子又是一僵,旋即又是一陣糾結。
她咬咬自己的嘴唇,好半晌都沒能開口,總覺得好像有哪怪怪的,有哪說不通,
但奈何就算勉強長了個腦子,可這腦子吧,也不大好使。
她摳了摳自己的小腦瓜兒,然後又悶悶地看言卿,
“那你說!你到底想要我怎樣嘛?”
“說讓我殺的人是你,反過來質問我的人也是你!”
“江家那哥幾個真是倒大黴了,怎麼就攤上一個像你這麼難伺候的!?”
言卿“?”
好險沒笑出聲來,這乍一聽還真好像是自己沒事找事了,不過她心情也放鬆了許多。
她突然覺得這地方似乎稍微變好一點了。
不為彆的,就隻是為這份變數,為這些人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隻是某些思想已根深蒂固,想要改變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徹底完成的,但好歹有個努力的方向不是?
人最怕的,是看不見希望,看不見方向。
但隻要找準一個方向,剩餘的,便是掃儘迷茫,然後再拚儘全力去落實。
於是言卿又彎了彎唇,“你可曾有兄弟姐妹父母親人?”
陶娘子眼神怪怪地瞄她一眼,那自是有的,她又不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他們還在嗎?”
言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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