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尹娘子就曾親手殺過兩個這種的,
一個是伺機而動打算徐徐圖之的,另一個是妄想出其不意趁她小憩對她捅刀的。
那些夫侍無法感知他們自身的信香,可每當他們興起殺意時,這些妻主娘子卻能第一時間進行感知。
就好似昨日,江尋實那一身信香好似雨後的青草,可那種青草香叫人一聞便心中直顫,
當時那人的模樣也有些不對,神色警惕,提防,臉色煞白,可表麵卻還在強裝出一副恭敬順從的模樣。
這種人當真可怕,往往她們這些妻主,最怕這些笑裡藏刀的,也最是反感這種懂得掩飾隱藏的。
雖說在信香的加持之下,這份隱藏偽裝等同於無,然而如此心機深沉之人,難免是叫人不喜的。
就好似,
那個江家二哥江孤昀。
天曉得那言小娘子是撞了什麼邪,從前曾有傳言那位小娘子對江孤昀極為偏愛。
估計因年不滿十八?否則一旦覺醒了信香,知曉那人涼薄淡然的皮相下全是心機城府,又如何能偏愛得下去?
而就在這邊僵持不下時,遠方一行人也已徐徐朝這邊走來。
“怎麼回事?”
言卿與王娘子並肩而立,一襲白衣,披著一件雪白大氅,素顏清冷,
而那位少年小六兒江雪翎則是神色恬靜屹立她身旁,手中為她撐起一把傘,風雪落於傘麵上。
“言小娘子!??”
陶娘子猛地一轉身,眼神直接就亮了,旋即撒歡似的,一股腦地撲向了言卿,還親親熱熱地一把挽住了言卿的胳膊。
“我跟你說,她們壞!”
她甩手一指,立即就開始告上狀了。
“昨兒江尋實被韓娘子打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興許他命都沒了,可那個韓娘子滿口狡辯,還說是因為江尋實想殺她在先!”
但那種事,怎麼可能呢?
如今這江氏宗族蒸蒸日上,陶娘子或許不太明白那些大道理,但也知曉這江氏宗族跟以前不一樣了,
族人們心中都是有著盼頭的,在這種情況下,若去殺害妻主娘子,那不是損人不利己嗎?
她就隻是單純了一點而已,可言小娘子聰明呀,王娘子也聰明呀,大抵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總之自打跟這倆人一起玩兒,她覺著自個兒這智商是蹭蹭上漲,可比以前聰明老了,都學會去想一些以前從未想過的東西了。
一想這,她還挺驕傲的呢,自豪地挺起自個兒的小胸脯。
但另一邊,韓娘子一看言卿就黑下了一張臉,尹娘子也是有些發怵,下意識地後退了數步,其餘幾個妻主娘子則是有樣學樣,甚至低下了頭,沒敢跟言卿對視。
言卿這幾日實在太忙了,況且她很清楚一個道理,如果凡事全自己處理,那還不得把她自己給累死?
所以秉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自打放權給王娘子和陶娘子,讓這倆人負責這些妻主娘子的事情後,她就沒再過度追問過。
但,架不住有人狐假虎威,
左一個言小娘子,右一個言小娘子,一會兒說言小娘子抽人老疼了,一會兒說言小娘子刀法老好了,刀子一出人頭嗖嗖地往下掉,
再麼則是說言小娘子厲害,拳腳威武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