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著實是無語至極。她
已經說了好幾遍了,讓他“撒開”,可奈何這人跟聾了似的,
就那麼牢牢地抱著她,仿佛是把她端在她懷裡,而且還是用這種猶如抱小娃娃一樣的姿勢。
她臉一黑,
“江虞羲!!”
可那人就隻是看向地牢那邊,因易容仿妝,一頭白發變黑發,那張臉也是平平無奇,但眉心一蹙,若有所思。
陸續有人從坍塌的地牢跑了出來,小五蹦蹦跳跳的,一看就沒多少穩重樣兒。
雖然出發之前二哥曾對他委以重任,讓他不論如何一定要護住那位言妻主的安危,可這,這不是跟大哥彙合了嗎?
凡事肯定有大哥在前頭頂著,他浪就得了!
基於此,他還挺開心的,
也不枉他們大老遠地過來找大哥,果然呀,大哥還是很有用處地。
不過此刻一抬眼,就見那位言妻主僵著一張臉,那臉烏漆墨黑的,然後又看了看他大哥,
“卟嘶卟嘶,”
他衝大哥使了個眼色,而大哥一怔,等側首一看,這才發現,懷裡的人早就不高興了,
那眉心蹙的,那小嘴兒抿的,
估計是顧忌著他肩上有傷,否則她怕是早就一拳鑿他肩上了。
江虞羲忍俊不禁,這才徐徐彎腰將她放了下來。
而言卿長籲一氣,正欲開口,卻突然見他耳中溢出一絲血,
“你耳朵怎麼了?”她詫異地問,
江虞羲輕笑一聲,抬手抹去耳邊血跡,“不礙事的,暫時失聰,過幾日就好。”
言卿“……”
原來不是“跟”聾子似的,而是“真”聾了?
忽然就有點心塞,難怪之前喊他好幾回,可他跟沒聽見似的,感情人家還真就壓根兒沒聽見?
但轉念一想,這人都聾了,但怎麼與自己交流時竟毫無障礙?
那一點兒也不像個聾啞人,難道是因為精通唇語嗎?
霎時,這人在她心中的妖孽程度又不禁再度拔高了一大截兒。
“說起來,方才因肩上有傷,出刀之時有失分寸,恐怕是壞了您的計劃。”
言卿一怔,而江虞羲說,“看您當時那模樣,似乎是想活捉於她,又或是想私下提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