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啊,但會不會是我們水平太高了?狂狼可能根本沒注意到這些?”豪子有些動搖道。
“痕跡有點重,這比賽控分沒意義,能贏何必那麼驚險。”一直沉默著的原野,突然擠出一句話。
“但是最奇怪的一點是,孫彥赫沒有上場,我不覺得他在這個隊伍裡打不上首發,而且……楊震都沒有出現啊。”我沉思了一會,說道。
隊長不上場,尤其是小組賽第一場,這在比賽裡太少見了。
“那個人,今天根本沒來。”原野擠出一句。
“沒來?你彆說……這確實有點過分囂張了啊。”豪子忿忿不平道。
“我覺得,狂狼是刻意製造了一場驚險取勝的比賽,明麵上示弱,恐怕是為了乾擾後續對手的判斷。”我緩緩開口說道。
“他們就這麼確定今天能贏銅雀?既藏選手,又藏戰術,搞不好可能是要翻車的。”
“如果狂狼有絕對的實力,那麼就可以做到。小組賽不計算淨勝分,隻要能贏,贏多贏少的結果是一樣的。前兩輪先贏下,然後放掉第三輪。在團戰中,銅雀明擺著以雙法師體係為核心,可以說是明牌,狂狼隻要提前準備好破解的辦法,過程不管怎麼打,都不會玩脫。”
對於原野來說,還是難得聽他說出這麼長一段話。
豪子冷靜下來想了想,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僅拿下了比賽,而且主力選手沒有登場,我們獲得的信息微乎其微。”
“並非我自大,我覺得狂狼這麼做是針對我們,畢竟誰都不想小組第二碰到子不語。”原野說道。
“奶奶的,還給他玩上心理戰了。”豪子不由得罵了一句。
“無所謂,這麼喜歡算,讓他們算就好了。”原野說著向場館外走去。
“原野你去哪?”
他回過頭,表情有些木訥地說道“杜梓微中午到機場,一定要我去接她。”
“那行勒,您慢走。”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和梁叔說了一下上午奇怪的情況。
他聽完,卻並沒有顯得很意外,平靜地說道“藏東西這種事在比賽場上並不少見,尤其是有些強隊很喜歡乾這個。就像你說的,狂狼不想儘早暴露他們的打法,所以表現得和銅雀實力在伯仲之間,但是銅雀的團戰陣容確實太單一了,有心破解是可以確保勝利不失。”
“但是他們下一場打的雨蝶,正好是今天下午我們的對手,如果他們借著我們這一場的錄像,再去分析雨蝶的戰術打法,他們會不會繼續藏戰術,直到最後一輪和我們交手火力全開?”我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連忙開口說道。
“很有可能。”梁叔依舊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
“梁叔,你怎麼這麼鎮定?還好我們並沒有什麼固定的戰術,就算給狂狼看到我們前兩場的陣容也並無大礙,隻是我們手中關於狂狼的信息就顯得很匱乏了。”
“沒事,有時候未必需要錄像,有選手的各項數據就可以猜出個七七八八,這是我的工作,你們隻要專注於賽場就好了”,梁叔說著,不由自主地聳肩一笑,“以前也沒少碰見過藏戰術的,哪個不是機關算儘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
“梁叔,你還讀過紅樓呢?”
“你叔我也是文化人……”
下午,滄州市官方比賽競技館,浮塵對戰雨蝶的比賽正式開始。
根據賽前安排,我在擂台賽的第一場率先出戰。
“加油吧。”夏日困頓,王木楓撐著一邊的臉,有氣無力地揮了兩下手。
“顧奈打,沒啥好看的。”豪子則是更直接,當即低下頭開始繼續研究他的那疊選手資料。
隻有遠道而來的杜梓微還算靠譜,快門一閃多少給了我一個鏡頭,但我想大概抓拍的是我滿臉無奈的表情。
我剛想道聲謝,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杜梓微已經抱著相機轉過身去找原野和其他人集郵去了。
好吧,至少看出大家此戰必勝的信心……
我進入比賽的遊戲倉,調整了一下角色設置和技能加點,很快就進入了賽前的倒計時準備階段。
比賽記錄顯示,雨蝶在擂台賽環節一向表現得平平無奇,即使這幾天我沒有打太多的單人競技場,此時也沒有感覺到太大的壓力。
雨蝶的第一棒,槍騎士紅塵。
這段時間,槍騎士在擂台賽環節似乎成為了首選的熱門職業,光是線上邀請賽,我就碰到了不下7個槍騎士,差不多已經摸透了打槍騎士的訣竅。
如果對方先手開啟皇旗榮耀,那就是利用機動性進行無傷換血,拖掉皇旗榮耀buff的持續時間。
如果對方捏著技能打得很謹慎,那就開啟劍陣主動進攻,用超高頻率的攻速輸出,配合上劍陣的吸血效果,就算是雙方對攻也能不落下風,一定可以在換血中占的先機,強行壓低槍騎士的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