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帆今天回來真有事要找馮小小商量。
他剛一踏上走廊,就看見羅愛蓮弓著腰,鬼鬼祟祟站在自家門口,像是在偷聽。
聽到腳步聲,羅愛蓮轉過頭看是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衝他直招手,示意他也來聽。
陸一帆不知道怎麼回事,放輕腳步走過去。
還沒到門口,就聽到馮小小在拒絕紀黎陽。
內容是讓紀黎陽以後彆來了,免得讓自己誤會,還說自己是她的愛人,是她珍惜的人
聽到這,他的心裡就像是大熱天吃了片冰西瓜那般舒暢,喜悅如同山泉水,“咕嘟咕嘟”從心底直往外冒。
嘴角不受控製地勾起,壓都壓不下來。
聽到紀黎陽還在糾纏不休,想要說服馮小小,他再忍耐不住,抬腳進了屋,替她解圍。
這會兒他的耳邊還不停回放著馮小小那嬌嬌軟軟的聲音。
我不想我愛人誤會
我有自己珍惜的人和事
眼下見馮小小替他張羅,身影宛如輕盈的蝴蝶在屋裡飛來飛去,他的眼神越發溫柔,像粘在她的身上,不願離開,貪戀著這一刻的溫暖。
馮小小在他的注視下,飛進衛生間擰了把濕帕子,又飛出來遞給他“擦擦汗。”
“謝謝。”
陸一帆含笑接過,胡亂地在臉上擦了擦,隻覺得全身都涼快了。
馮小小坐在他對麵,好奇地問“怎麼這會兒回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是有點事。”陸一帆把濕帕子放到桌上,問馮小小,“你還記得老胡對象的事嗎?”
“老胡對象?記得,怎麼會不記得,老胡那天一直念叨要和她分手,誰都攔不住,怎麼了?出事了?”
陸一帆的笑容淡了下去,歎口氣。
“老胡這次確實下定決心,要和她分手,不和她結婚,哪曉得他對象不答應。”
照胡鐵山的想法,交給對象的工資就不提了,隻想把彩禮要回來。
他對象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對她言聽計從,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的人,哪裡肯放棄,堅決不同意分手,更不要說退彩禮。
“她和她媽一塊鬨到連隊上來了,說都快結婚了,胡鐵山喜新厭舊拋棄她,讓她沒法活。上麵的領導都被驚動,親自過問這事。”
馮小小聽得吸口涼氣,這女的戰鬥力很強,竟然撕破臉了來鬨。
可鬨成這樣,就算最終結了婚,日子能過得好嗎?
“結果怎麼樣?還分嗎?”
“分啊,鬨得實在太難看,一點麵子沒給老胡留,硬說老胡看上了其他女的,還說就在我們部隊上,連模樣都說出來了,是個長頭發。當時圍觀的女同誌全是長頭發,一下全散開,不敢看了,你說讓老胡以後怎麼和人相處。就算領導壓著和好了,也是個疤在心上。”
馮小小聽得直感歎,這個世道,果然什麼事都能找領導,連成親的事領導都會管。
不過胡鐵山下了狠心,不再顧忌麵子,也不聽領導勸說,把他對象做的事一五一十彙報了上去。
領導覺得他對象行為確實不妥,現在很支持他分手,也支持他拿回彩禮。
他是從農村出來的,攢點錢不容易,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就沒了。
當然領導還是希望兩人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儘量好聚好散,不要把事情鬨得太僵,影響軍民關係。
如果他對象蠻不講理,拒不退錢,就去找她單位領導出麵協調解決。
真要走到那一步,對他對象的名聲很不利。
她是個老師,在個人的品質方麵,要求還是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