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佑恍若未覺,按著扳機的手指已經微微有了動作。
“停!”齊士達舉起右手握緊了拳頭“所有人聽我命令,放下槍!…放下!愣著乾什麼?!”
蕭建軍等人看了看齊士達,又看了看徐天佑,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放下了槍,但照射在徐天佑額頭上的激光束卻始終沒有移開。
“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有我們的規矩和流程,你無權乾涉!
我們是什麼人,我相信你心裡清楚;你是什麼人,你心裡也該清楚!你還有那麼多兄弟,你要為他們著想。
我奉勸你不要衝動,不要讓事情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齊士達表情嚴肅,語速平穩的說道。
徐天佑眼中的瘋狂爆閃了一下,緊接著迅速熄滅了。
“老大!老大不要衝動!”紅炮再也藏不下去了,衝上前來拉了拉徐天佑。
徐天佑緩緩放下手臂,將手槍重新插回了腰後。
“好!好!是你說的,我無權乾涉!從此後,你們的事,我懶得管了!”
徐天佑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後又停了下來,再次轉過身來,將襯衫的下擺抓在了手裡“這件衣服是你們送給我的,我一直穿著!”
徐天佑說完,抽出匕首“唰”的一聲割斷了襯衫下擺,一揚手將它甩向了空中。
“紅炮,我們走!”
徐天佑最後看了齊士達一眼,目光中已沒了任何情感,隻有無儘的冰冷。
引擎聲響起,兩台摩托車風馳電掣而去,蕭建軍等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齊士達雙目緊閉,牙關緊咬,好一會兒後才睜開了雙眼。
割斷的衣擺掉落在地,隨著晚風無力的晃動著。
齊士達慢慢走上前,彎下腰將衣擺撿起來拿在手裡看了好一會兒後,終於還是轉身走進了療養院。
砰!
療養院的鐵門再次關閉,小小的巷子也再度陷入了沉寂。
秀山雲頂彆墅地下室
“小主人…小主人!”正在給徐天佑講解金融知識的波叔發現他似乎在發呆,忍不住叫了兩聲。
“小主人,如果你身體不舒服,今天咱們就到這裡吧,我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好。”
“不,我沒有不舒服”,徐天佑擺了擺手“波叔,我們能過段時間再學這個嗎?我覺得這些東西我暫時用不上,我想學點彆的。”
“當然可以!你想先學什麼?”
波叔笑了笑後合上了書本,摘下了眼鏡。
歲月不饒人啊!波叔突然發現,他現在如果不帶老花鏡,已經看不太清書上的字了。
“我想學搏擊,最頂級的搏擊術。”
“搏擊術你不是一直在學麼?”
“我覺得進度太慢!
你教給我的那些我都記住了,現在隻是差熟練度和實戰訓練而已,我想你把後麵的內容先全部教給我,然後我再自己慢慢去熟悉。”
“這…也不是不可以”,波叔想了想後點了點頭
“不過小主人,欲速則不達。如果根基不牢固,學得越多、越雜,說不定反而會造成實際戰鬥力的退步,這一點你一定要心裡有數。”
“謝謝,我記住了,我們現在可以開始嗎?”
“好吧,那我們開始吧。”
波叔放下了手中的書和眼鏡,脫掉了他在家裡習慣穿著的小馬甲,走向了搏擊練習場;徐天佑則直接脫掉了襯衫,跟了上去。
“前輩,您說,這事兒…該怎麼處理?”慕容謙拿著電話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又不是我把那孩子逼成那樣的,關我什麼事?”
……
“前輩,齊老說徐天佑是一個很大的不穩定因素,我們必須對他采取一些手段,以確保不會泄密。”
“我就問你一句,你可以去問問他,在他眼裡,有穩定因素嗎?
現在采取手段還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