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聯喜見狼牙棒一擊落空,己方三人攻勢接連受挫,愈發惱羞成怒,那雙眼瞪得似要爆開,仿若燃燒的火球,“嗷”地一聲怒吼,恰似猛獸瀕死掙紮,渾身肌肉緊繃隆起,竟將衣衫都撐得幾欲破裂,再度掄起狼牙棒,灌注全身靈力,棒身瞬間黑芒大盛,如被墨汁浸染,裹挾著滾滾黑色氣焰,勢如破竹般朝著瑾瑜胸口猛砸而去,這一擊,仿若要將空氣都砸成齏粉,沿途河水被勁風掀起驚濤,白色浪沫飛濺四散,恰似炸開的梨花。
瑾瑜身形如電,不退反進,迎著那呼嘯而來的狼牙棒,側身一閃,恰似遊魚滑過湍急暗流,輕鬆避開鋒芒。
他左手探出,快如閃電,精準捏住狼牙棒身,仿若鐵鉗鎖物,任熊聯喜如何用力抽拽,竟紋絲不動。
“哼,這般蠻力,空有其表!”
瑾瑜一聲冷哼,右掌攜著璀璨靈力光芒,如同一輪烈日乍現,猛地拍向狼牙棒中端,“哢嚓”一聲巨響,那堅如磐石的棒身竟應聲斷裂,木屑與靈力碎屑紛飛,恰似炸開的煙火。
熊聯喜還沒從驚愕中回神,瑾瑜身形一轉,手中半截斷棒如離弦之箭,裹挾著呼呼勁風,“嗖”地刺向他咽喉,熊聯喜慌亂側身,斷棒擦著脖頸劃過,劃出一道血痕,鮮血汩汩湧出。
黃逸鴻見狀,睚眥欲裂,暴喝一聲,手中宣花斧瘋狂舞動,斧影層層疊疊,鋪天蓋地,似是要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死亡之網,將瑾瑜困於其中。
每一斧落下,都帶著開山裂石之力,船下河水被震得巨浪滔天,小船在洶湧波濤中劇烈搖晃,似飄零的落葉,擺渡老翁忙施咒穩船,神色凝重至極。
瑾瑜卻怡然不懼,身形拔高,於斧影間輕盈穿梭,恰似閒庭信步,那些淩厲斧刃連他衣角都碰不到分毫。
突然,他身形凝滯,目光如電鎖定黃逸鴻破綻,雙腿猛地一蹬,如火箭彈射,瞬間欺近其身前,右拳緊握,拳麵繚繞金色靈力光芒,仿若被火焰包裹,“砰”地一拳砸在黃逸鴻腹部,這一拳,彙聚千鈞之力,黃逸鴻隻覺五臟六腑似被重錘搗爛,一口鮮血噴射而出,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砸在大船船舷,將那厚實木板都撞出個人形大坑,木屑簌簌而落。
周弈輝趁此時機,從瑾瑜身後偷襲而來,雙掌舞動,黑色靈力如墨蛇狂舞,凝聚成猙獰巨掌,帶著腐臭氣息與陰寒之力,狠狠拍向瑾瑜後背。
瑾瑜仿若腦後生眼,側身一閃,巨掌擦身而過,拍在河麵上,“轟”地一聲,河水被炸起數丈高的水柱,如蛟龍出海,周圍泛起黑色靈力漣漪,所經之處,船板腐朽、河水似被毒染。
瑾瑜眉頭一皺,眼中寒意更甚,“哼,下作手段!”
他腳掌輕點,身形鬼魅般繞到周弈輝身後,雙手如電探出,扣住其雙肩,大喝一聲,猛地發力,竟將周弈輝整個人舉過頭頂,恰似舉著一尊木偶,旋即狠狠砸向河麵,“噗通”一聲,水花四濺,周弈輝在河中掙紮,狼狽不堪,剛欲起身,瑾瑜隔空拍出一掌,掌風裹挾靈力,化作無形枷鎖,將他死死摁在水下,隻剩一串串氣泡冒出。
周弈輝在河麵下拚命掙紮,剛掙破那靈力枷鎖,探出腦袋大口喘氣,瑾瑜哪會給他喘息之機。
身形如蒼鷹掠空,自小船飛身而起,衣袂烈烈,恰似黑色閃電劃過,轉瞬即至周弈輝頭頂。
他腳掌淩空一踏,河水轟然炸響,激起數丈高的浪柱,仿若蛟龍暴起,浪濤化作無數水箭,裹挾著靈力,“嗖嗖”射向周弈輝。
周弈輝驚恐萬分,雙手急速舞動,凝聚黑色靈力護盾,那護盾似墨雲翻滾,堪堪抵住水箭侵襲,卻被衝擊力震得連連後退,腳下水花四濺,狼狽不堪。
瑾瑜見狀,冷笑一聲,雙手在胸前快速結印,光芒閃爍間,一道金色光輪乍現,邊緣鋒利如刃,呼嘯著切向周弈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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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弈輝瞪大雙眼,側身閃躲,光輪擦身而過,卻削掉他一片衣衫,割破肌膚,鮮血滲出。
“想跑?”
瑾瑜低沉一喝,聲若洪鐘,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抬手便是一掌,掌風攜著排山倒海之勢,恰似泰山壓頂,重重拍在周弈輝後背。
“噗”的一聲,周弈輝口吐鮮血,身子像被擊飛的石子,直直砸向岸邊巨石,“轟”地一聲,巨石崩裂,碎石紛飛,周弈輝癱倒在石堆間,滿臉驚恐,哪敢再回頭,手腳並用,連滾帶爬躲入山林,瞬間沒了蹤影。
此時黃逸鴻剛從船舷大坑中爬起,抹了一把嘴角鮮血,瞧見周弈輝慘狀,心膽俱裂,卻硬著頭皮掄起宣花斧,妄圖做困獸之鬥。
他暴喝一聲,全身靈力瘋狂湧入斧身,斧刃光芒大盛,一道巨型斧影帶著開山裂石之力,劈向追來的瑾瑜。
瑾瑜神色冷峻,毫無懼意,不閃不避,右手探出,掌心朝前,猛地推出,口中念念有詞,刹那間,身前凝聚出一麵金色法力屏障上麵符文閃爍。
“當”的一聲巨響,仿若洪鐘鳴世,斧影撞在屏障上,光芒迸濺,法力四溢,周遭河水掀起驚濤駭浪,小船與大船被衝擊得劇烈搖晃,船上之人東倒西歪。
趁黃逸鴻驚愕愣神,瑾瑜身形一閃,繞到其身後,左腿如戰斧橫掃,裹挾呼呼勁風,“砰”地踢在黃逸鴻腰間,黃逸鴻慘叫一聲,身子橫飛出去,撞斷數根船桅,木屑漫天。
還沒等他落地,瑾瑜指尖輕點,數道靈力絲線如靈蛇射出,瞬間纏住黃逸鴻四肢,用力一扯,將他狠狠拽回,懸於半空。
“哼,就這點本事,也敢張狂!”
瑾瑜雙手握拳,拳上靈力光芒暴漲,恰似兩輪烈日,帶著千鈞之力,左右開弓,拳影如暴雨般砸向黃逸鴻,“砰砰”聲響不絕,黃逸鴻滿臉痛苦,鮮血四濺,身子被揍得像破舊布袋,軟塌塌的。
待瑾瑜收手,黃逸鴻如一灘爛泥摔落船上,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哪還有半分先前囂張,頭也不敢抬,拖著殘軀,跟著周弈輝方向奪命而逃,沿途灑落斑斑血跡。
熊聯喜望著同伴一逃一被製,雙眼充血,幾近瘋狂,卻仍強撐著,揮舞著僅剩的半截狼牙棒,妄圖做困獸之鬥,那棒影雜亂,卻帶著同歸於儘的狠勁,呼呼生風,周遭空氣都似被其攪得滾燙。
瑾瑜神色冷峻,毫無懼意,身形如獵豹般疾衝向熊聯喜,右拳高高揚起,拳麵被靈力光芒包裹,恰似燃燒的隕星,攜著開山裂嶽之勢,直直搗向熊聯喜胸口。
這一拳,彙聚他渾身勁道與靈力,所過之處,空間都似被撕裂,發出“嘶嘶”聲響,眼看就要砸中熊聯喜,將其徹底擊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蘇瑤身形一閃,如紫電掠空,瞬間擋在熊聯喜身前。
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拂塵,那拂塵銀絲根根晶瑩,似流淌的星河,此刻急速旋轉,編織成一麵鏡子,“叮”的一聲,恰似洪鐘鳴響,抵住了瑾瑜這致命一擊。
靈力碰撞之處,光芒迸濺,如煙火綻放,震得周圍河水巨浪翻湧,小船與大船都劇烈搖晃,船上之人東倒西歪。
蘇瑤朱唇輕啟,聲音清脆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差不多就行了吧。”
她目光直視瑾瑜。
瑾瑜身形一頓,收拳而立,目光掃過蘇瑤,又落在一旁冷眼旁觀的何靜身上,嘴角浮起一抹笑意“呦,這不是蘇瑤姑娘和何靜姑娘嗎!”
他周身法力未散,衣袂依舊烈烈鼓動,雖暫止攻勢,卻仍威壓逼人,那目光猶如寒刃,在蘇瑤與何靜麵上劃過,似在等一個解釋,又似根本不在乎她們的阻攔。
蘇瑤蓮步輕移,衣袂飄飄,恰似一朵隨風舞動的紫雲,姿態優雅地走上前來,手中拂塵順勢垂落身側,那拂塵銀絲在河風輕撫下,微微晃動,閃爍著細碎光芒,仿若點點繁星。
她停身立定,身姿端莊,朝著瑾瑜盈盈下拜,施了一禮,柔聲道“蘇瑤見過公子。”
那聲音清脆婉轉,恰似山間清泉流淌。
瑾瑜目光在蘇瑤身上停留片刻,見其行禮,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那笑意未達眼底,透著疏離與審視,緩聲道“好久不見了,蘇姑娘。往昔情誼,猶記於心,不想今日重逢,卻是這番劍拔弩張局麵。”
話落,抬眸望向遠處狼藉河麵,似在回憶往昔,又似暗諷當下。
蘇瑤直起身來,輕抬玉手,將鬢邊一縷發絲彆至耳後,神色略顯悵惘,輕歎了口氣,應道“是啊,好久沒見了。時光流轉,物是人非,誰又能料到明天會發生什麼呢?”
她目光誠摯,望向瑾瑜,眼中閃過一絲惋惜,“公子這一身本事愈發精湛,隻是行事作風,倒叫人有些意外,與太陰門鬨到這般田地,何苦來哉?”
言語間,滿是嬌滴滴之意,試圖以舊情觸動瑾瑜,緩和這緊繃氛圍。
瑾瑜聞言,眉梢一挑,神色冷峻,冷笑道“哼,蘇姑娘此言差矣!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前來了,我豈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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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眼中寒芒一閃,掃向一旁受傷萎靡的熊聯喜,那眼神仿若利刃,嚇得熊聯喜瑟縮身子,不敢直視。
蘇瑤玉手輕揚,一抹淡紫流光自她袖間疾射而出,正是一個繡工精巧的儲物袋,袋身泛著微光,其上符文隱現,在河風拂動下,似靈動的蝶翩躚飛向瑾瑜。
瑾瑜抬手,順勢穩穩接住,那動作乾脆利落,不帶絲毫拖泥帶水,目光卻始終緊鎖蘇瑤,似在探究這突如其來之舉的深意。
“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如何?”
蘇瑤朱唇輕啟,聲若夜鶯啼鳴,婉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然,眼眸中滿是懇切,直視瑾瑜,試圖以和解之意驅散這劍拔弩張的戾氣,河風撩動她鬢邊發絲,更添幾分楚楚之態。
瑾瑜垂眸,修長手指輕解儲物袋繩結,袋口開啟,一抹澄澈溫潤的光澤透出。
他從中取出一小瓶液體,那瓶子剔透如冰,仿若水晶雕琢,內裡液體在日光穿透霧氣的映照下,閃爍著細碎晶瑩,輕輕一嗅,一股樹木特有的清香撲鼻而來,恰似春日古林初晨,滿是蓬勃生機與靜謐幽然,絲絲縷縷沁人心脾。
見瑾瑜麵露疑惑,蘇瑤蓮步輕移,靠近些許,輕聲解釋“這可是采自三聖山最高處那株十萬年老藤每日清晨滴下的第一滴露水。”
瑾瑜抬眸,目光自那瓶兒移至蘇瑤臉上,短暫審視後,神色稍緩,長腿一抬,猛地一腳踹向熊聯喜。
熊聯喜本就負傷委頓,被這一腳踹在肩頭,身子如破敗麻袋般倒飛出去,“砰”地砸在大船甲板,揚起一片木屑塵灰,卻不敢吱聲,隻瑟縮著狼狽爬起,躲至蘇瑤身後,眼中殘留驚恐,偷瞧著瑾瑜,大氣都不敢出。
“那就這麼算了吧。”
瑾瑜淡淡開口,聲如寒潭之水,波瀾不驚,話語落地,周身靈力緩緩收斂,衣袂也漸歸平靜,隻是那身姿依舊挺拔如鬆,透著久經磨礪的冷峻與不羈,在這霧氣氤氳的河麵,為這場風波畫上暫時句號。
蘇瑤輕啟朱唇,眼眸中滿是好奇與關切,柔聲問道“那公子怎麼在這裡呢?”
那聲音,似春日微風輕拂琴弦,悠悠飄向瑾瑜,透著舊識間的親昵,又藏著幾分探究之意,河麵上薄霧繚繞,仿若也在靜候他的回應。
瑾瑜身形未轉,隻是手臂一抬,揮了揮手,那動作帶著幾分灑脫,幾分不羈,仿若要將這周遭紛擾儘皆揮散。
“不聊了啊,我還要趕路呢。”
他語調平淡,聲線在河風裹挾下,傳向遠方,又似藏著不願多作糾纏的疏離。
蘇瑤貝齒輕咬下唇,欲言又止,諸多話語在舌尖打轉,終是咽下。
她深知瑾瑜脾性,此刻挽留與多問,怕是隻會徒增尷尬,惹他厭煩。
片刻沉默後,她輕抬玉手,微擺了擺,淺笑道“那下次再見吧。”
那笑容,綻於嘴角,卻未達眼底,恰似凋零的花瓣,在風中飄搖。
她佇立船頭,身姿綽約,衣袂隨風舞動,宛如一幅靜美的畫。
目光緊緊追隨著那漸去的小船,直至它緩緩沒入朦朧霧氣,消失於視線儘頭,唯留河麵波光粼粼,似在訴說著這場匆匆邂逅與離散。
河風似裹挾著水的餘音,在船間悠悠盤旋。
那群方才還被瑾瑜打得狼狽不堪、噤若寒蟬的大漢,此刻卻似尋到了主心骨,烏泱泱地湊將過來,把蘇瑤圍在垓心。
打頭的一人,滿臉橫肉堆褶,一道舊疤從眼角斜拉至嘴角,在日光下泛著猙獰的光,扯著粗嘎嗓子嚷道“你就這麼放他走了?那小子如此張狂,折了咱們這多人的麵子,豈能輕易罷休!”
其身旁眾人也紛紛附和,七嘴八舌,嘈雜聲仿若炸開的馬蜂窩。
蘇瑤柳眉輕挑,美目流轉間,冷意乍現,手中拂塵一甩,銀絲輕顫,恰似靈動的靈蛇,帶起簌簌風聲,嚇得周遭幾人不自覺後退半步。
她朱唇輕啟,聲若寒刃破冰“若是你不服,上去與他爭辯。”
那語調不高,卻字字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仿若霜雪覆於炭火,瞬間將眾人的叫嚷凍住。
眾人麵麵相覷,方才瑾瑜大展神威,如鬼魅般的身手、磅礴如海的法力,他們可都瞧得真切,哪還有膽子再去觸這黴頭。
有人縮了縮脖子,囁嚅著“那……那家夥邪門得很,咱可惹不起。”
另一個也忙不迭點頭,“是啊是啊,上去不是送死嘛。”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質問,此刻已化作滿心的忌憚與畏縮,眾人再沒了先前的跋扈勁兒,隻唯唯諾諾地站著,偷瞧蘇瑤神色,活像犯錯的孩童,大氣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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