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懷沒說話,狹長的眸子掃了司夫人身後的人一眼。
看向司夫人問:“他是?”
司夫人心頭一緊,回頭看了身後的少年一眼,才又回頭笑著對司景懷說:“沒什麼,家裡傭人的一個孩子,幫他爸爸來看看我。”
說罷又對身後的少年道:“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先走吧。”
司景懷聞言,眸子裡露出幾分疑惑。
隻是傭人的孩子?
他隻是失憶了,又不是失去了智商。
剛才司夫人對身後少年的緊張程度,怎麼可能隻是傭人的孩子?
司景懷抿了一下唇,沒說話。
少年聞言,抬步離開。
隻是走的時候,回頭看了司景懷好幾眼。
司景懷也看著他,明銳地捕捉道了少年對自己明顯的敵意。
他挑一下眉,沒說話。
回頭時,與司夫人也相顧無言。
司夫人倒也習慣了,之前司景懷沒有失憶的時候尚且與自己沒多少話說。
現在失憶了,就更沒有多少話說了。
但司景懷既然已經失憶,說不定這是一個修複母子關係的契機。
她想了想,拉著司景懷坐下,姿態溫柔。
“快讓我好好看看,這麼長時間沒見到你,可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你真的……”說著,司夫人眼眶泛紅,開始往下流淚。
不論司景懷跟她的關係如何,作為一個母親,司夫人總是不想自己的兒子出什麼事情的。
司景懷沒什麼多餘的話,簡短地闡述了一下自己醒來的事情。
其他的就什麼都沒說了。
司夫人聽到司景懷說出什麼白小魚的時候,手下意識頓了一下。
而後輕輕一笑:“沒事,咱們找最好的醫生,總有想起來的一天。”
“那白小魚我雖然不認識,但她很大可能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會安頓好的。”
司景懷聞言,下意識蹙了一下眉。
隨後說:“不用,我自己會安排。”
司夫人聞言愣怔了一下,隨後又輕笑:“哦,那好,媽媽就不管了。”
隨即,她想到什麼,又繼續說“對了,你和顏夏的事情,你現在怎麼想的?”
“媽媽覺得,她既然一直想要離婚那便離婚,左右你現在失憶了,對她也沒感情了。”
司夫人對顏夏,著實喜歡不上來。
這麼長的時間,依舊覺得顏夏配不上司景懷。
現在雖然有夏家作為後盾,但也僅僅是夏老爺子在撐著。
可他又有幾天活頭了?
司夫人從來是個利益至上的人,再加上之前她跟顏夏多少有些不愉快,自然不喜歡她再跟司景懷繼續下去。
司景懷聞言,心臟不可抑製地悶了一下。
“這件事情讓我好好想想。”
蒙方的報告上,也寫了一些自己和顏夏的事情,也寫了顏夏要跟自己離婚的事情。
但現在自己沒有任何關於顏夏的記憶,但說起離婚,司景懷就下意識的心情不好。
司夫人聞言,眸光裡閃過幾分惱怒。
下一刻卻又全部散去:“沒事,這也是你和顏夏的事情,是媽媽多嘴了。”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司景懷站起身對司夫人道:“蒙方說,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跟我說。”
司夫人笑著點頭。
隻是在司景懷出去後,司夫人的目光驀然一變,閃過幾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