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霍夫人有看向霍老爺子:“不是老三還有誰能跟霍贇那麼大的仇?”
“當年……”
“閉嘴!”霍老爺子嗬斥霍夫人:“你要覺得是老三乾的,就拿出證據。”
“不要隻知道說蠢話。”說著,老爺子也站起身:“老大醒了讓人來告訴我一聲。”
說罷霍老爺子也起身離開。
偌大的會客廳一時間隻剩下溫軟和霍夫人兩個。
溫軟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霍夫人沒能抓住霍不臣的把柄,又被老爺子說了一頓。
再一聯想到床上還躺著一個不知死活的丈夫,霍夫人心裡那口氣沒地方撒,隻能把目光對準了站在一旁的溫軟。
“你還站在這兒做什麼?”
即便溫軟已經儘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可霍夫人依舊不打算放過她。
溫軟知曉霍夫人現在正在氣頭上,隻垂著頭沒說話。
霍夫人的氣更不打一處來:“你伯父病了,你身為我們霍家的未來兒媳,理應替他去祈福。”
“滾去祠堂跪著……不,就在他床邊去跪著。”霍夫人一向是知道怎麼折磨人的。
溫軟聞言不由抬頭看她一眼。
霍夫人冷笑一聲,走到溫軟跟前。
一雙因為哭過而紅腫的眼睛此刻又盛滿了狠意:“剛才不是當著老爺子的麵告齊雲的狀嗎?”
“我倒要看看是你膝蓋比較硬,還是嘴比較硬。”
溫軟輕輕抿了抿唇。
從前被霍夫人磋磨,她總能看在父親的麵子上忍。
可現在,卻覺得有些忍不了了。
垂在身側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好一會兒,她才抬起頭看向霍夫人,唇角如同往常一樣勾起一個溫順乖巧的笑:“是,我這就去。”
轉身離開時,身後傳來霍夫人低聲的唾罵:“沒用的東西,還敢在老爺子麵前上齊雲的眼藥。”
溫軟不置可否,隻是垂在身側的手愈發緊了。
從前總覺得隻要討好了霍夫人和霍家這一大家子人,自己就能夠有好日子過。
可現在回過頭溫軟才發現,自己的想法是多麼可笑。
霍夫人對自己的惡意從來都不加掩飾,也不屑於掩飾。
現在既然要走了,溫軟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給霍夫人送一份大禮。
她垂下眼瞼掩飾住眼底的情緒,再抬眼時眼底已經波瀾無驚。
霍贇受的槍傷,這樣的傷勢去醫院容易引起震動,所以直接在家處理的傷口。
溫軟進了房間,就看到穿了白大褂的人在臥室進進出出,往常華貴的真絲床單被套被換成了白色的床單。
醫生們聚精會神地在替霍贇處理傷口。
溫軟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淡淡掃了一眼,就移開目光。
然後找到一個角落,十分淡然的跪了下去,揚起清冷的雙眼透過忙碌的白色人群看向躺在床上的霍贇。
霍贇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到底是誰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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