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炤卻下意識看了一眼司景懷。
瞧見司景懷的眼神有些冷,夏炤抿了一下唇,唇角含著笑意走近顏夏,將花放在她的床頭上。
“不好意思,這幾天比較忙。”
忙著處理冷之安的事情。
冷之安是從一無所有坐上今天的位置的,身邊沒什麼幫得上忙的朋友,隻有夏炤一個。
這一次得罪了司景懷,就更沒有人願意幫他了。
司景懷把他塞進去的那個精神病院夏炤去過,壓根就不是人呆的,還不如去監獄。
顏夏哼了一聲:“您是貴人事忙。”
她說的陰陽怪氣的,但夏炤聽到耳朵裡卻覺得親切。
這世界上,大概再也沒有人會用這樣的口氣對自己說話了。
但一想到現在自己做的事情,他就覺得很對不起顏夏,明明顏夏才是受傷的那一個。
但自己卻要去幫助傷害她的人。
想到這裡,夏炤心裡更是難受,一股即酸澀又苦澀的感覺將他的心臟包裹。
以至於他笑起來的時候,唇角的笑意都十分苦澀。
他垂頭看了一眼顏夏,語氣關切:“怎麼樣?”
“孩子還好嗎?”
顏夏抬手摸了摸肚子,點了點頭:“都挺好的。”
說到孩子,顏夏唇角的笑意就揚了揚,除了第一天住院,一直到現在,都沒再出過什麼問題。
醫生說再觀察一天就能出院。
她抬手輕輕拍了拍小腹,對夏炤說:“就是小家夥調皮而已。”
“夏炤。”
夏炤剛想說什麼,一旁的司景懷就站起身朝她和夏炤走近,目光冷冷地盯著他:“時間差不多了,顏夏需要休息了。”
夏炤聞言朝司景懷看過去,眉頭微微皺了皺,麵色有些難看:“我是來看我妹妹的。”
“司總難道連這個也要管?”
司景懷聞言,卻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臉上的嘲諷愈發明顯。
但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目光冰冷地看著夏炤,神色嘲諷。
司景懷的目光以及聲線實在是太冷。
哪怕顏夏再傻,也看出來了司景懷和夏炤兩人似乎有什麼事情,導致兩人之間有些不對付。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看了看司景懷,又看了看夏炤。
夏炤咬了咬牙,到底還是在司景懷嘲諷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那我先走了。”夏炤看向顏夏:“改天再來看你。”
顏夏不置可否。
看著夏炤離開的背影,顏夏皺眉問司景懷:“你和夏炤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司景懷單手插兜,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跟哄小孩子似的:“能有什麼事情。”
“我就是你想他打擾你休息而已。”
顏夏又不傻,司景懷的理由太過牽強,一聽就是假的。
她看著司景懷,皺眉問:“所以我們之間沒有愛了是嗎?”
“你已經開始騙我了是嗎?”
顏夏哼一聲,看著司景懷的目光有些不虞。
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信任感一旦丟失,那麼兩人之間總會出現隔閡。
顏夏的話讓司景懷表情微微變了變。
他輕咬了一下後槽牙,到底還是認了輸:“你既然想知道,那明天出院,我帶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