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肉,怎麼賣?”
“我這不用稱,切的都一樣。五塊。”
“這分量值五塊嗎?這麼小一塊。”
“保質保量!好吃不貴!先到先得!”
“真的假的?太貴了,我還是去菜市場買。”
“菜市場的不一定新鮮,我這是剛殺的。”
“這是什麼肉?”
“羊肉。”
“騙人的吧?怎麼一點羊肉味都沒有?”
“我這是正宗的羊——哈薩克羊肉。”
“沒聽說過。”
“買點唄!嘗嘗。”
女人本來隻是路過,因為這是通往菜市場的必經之路。無意間看到一賣肉的地攤,如果說便宜的話,整個攤子她都想包圓。
“那好,老板。我隻買兩塊錢的,你看怎麼樣吧?我也是誠心買,你是做生意的。我吃過覺得還不錯的,以後不光我買你的東西,我還會給你介紹生意。”
“看你這老大姐說的,不過你說的在理。這麼的,兩塊也行。”
褒貶是買主,喝彩是閒人。這是生意人的眼光問題,不虧怎麼能盈利。
老大姐拿著肉,樂嗬嗬的走了。
這個擺地攤的人,其實每天都在這裡。不過肉確實新鮮,那都沒話說。經過這條道的人其實算是絡繹不絕,買他東西的人可以說為零。
從整體來看,這老板穿的破衣爛衫,頭發亂蓬蓬的,麵黃肌瘦,牙齒上下加起來都不到五顆。邋裡邋遢,就是乞丐模樣。他最多的動作就是撓癢癢,從地上撿人家吃剩下的煙頭。畢竟他一點收入都沒有,隻能是這樣凝視著活著。
“這個往事真的很難回憶,畢竟想起來就感覺脊背發涼。”
說這話的人,正是當初買那地攤肉的老大姐。畢竟,一個淒涼背景的後麵,是一條黑色產業鏈的支撐。
時間調整一下,記憶回到賣肉回家後的老大姐那裡。
她心想,今天全天下的便宜,都被我買回來了。
想著的同時,就做了一鍋開水,把羊肉下鍋過一遍。就這麼過趟水的瞬間,肉香味就以霸道的方式,鑽進她的鼻子裡,真是沁人心脾。
“媽~什麼味?這麼香?”
“呦~可以呀!你這鼻子都超過我們家旺財了。”
“就是香呀!我在房間裡就聞到了,我正想是什麼味。”
“這是羊肉。”
“羊肉?怎麼味一點都不膻?”
“是羊肉,我問過的,說是哈薩克羊。”
“哈薩克羊?”
“彆好奇了,你先去寫作業,飯好了我去叫你的。”
“好的。”
他的兒子得介紹一下,他叫章羽生,時年才15歲。後來發現這味道確實不對勁,隻是當時沒辦法用合適的形容詞來形容。
“肉是挺好吃的,隻不過不像以前吃那樣。”
“什麼味?這不是羊肉嘛!就是品種不同。”
“就是不一樣。”
“你一個小孩懂什麼?吃不就行了。”
小章被懟的也沒說什麼,家裡人都不聽自己的意願,那還顧忌什麼,於是也像平時一樣吃了起來。
到了晚上,他和弟弟章羽有說“老媽今天買回來的肉,你吃著有沒有點特彆的味道。”
章羽有想了想說“也沒什麼特彆的,感覺味道有點酸,吃著還有點澀澀的。還有就是有點柴,不算不好吃。怎麼形容呢?就是,有豬肉的香味,比豬肉香;沒狗肉的樣子,比狗肉嫩……”
“你彆說下去了,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
“看上去確實沒有問題。哎~不說了。睡吧!睡吧!睡吧……”
這哥倆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該睡覺還得早點睡覺,第二天還要上班。
到了第二天,這個美食就傳開了。
平時不起眼的賣肉地攤,現在基本上都是以售罄的方式結束。
直到第三天,還有後麵的每一天。老頭原來的破衣爛衫都換了,戴著太陽帽,剛理完發有點涼遮一下。脖子以下就是這樣的搭配,上身的確良外套,套上牛仔的褲子,足蹬老北京布鞋。有些不倫不類,可這也算是煥然一新。
“已經賣完了,你明天早點來!”
“那好。老板記得明天給我留一些。”
“好的,好的,好的……吃的好常開!”
“那可以,明天記得給我留點就行。”
買不到肉的人,還感覺特彆的失望。
這條路的人越是絡繹不絕,老頭的肉就是供不應求,從原來的五塊漲到八塊,又從八塊漲到十塊。人們隻要認定這是好東西,價格漲點就漲點,很何況在這裡在漲價也比市場裡的便宜。
從一開始的早出晚歸賣貨,現在已經是剛開張就賣光。市場的需求量上去了,賣肉的老頭現在也算是平地一身雷,陡然而富,轉眼富家翁。
“老爹,今天賣的怎麼樣?”
“賣的很好,後麵還有人要買。我說沒有了,他們說明天還要來買。”
“賣的這麼好?你賣的很便宜吧?”
“賣的特彆好,剛開始是沒人買,現在我都漲到二十五了。以為漲價了,我會閒一些,沒想到人更多了,現在都沒肉了,明天還有人要。我在想怎麼辦才好?你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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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最近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