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酷烈,丘穀中的一團雲霧卻纏繞不散。
若走至近處,猶可聽到溫話私語、鶯鶯笑聲。
“停,快停下,我得緩一緩。”
“又停?師姐,這不至於吧?
“我怕癢!”
“咦!這是癢不癢的問題嗎?這分明是你的意誌太差,她們可沒有像你這樣過!”
“啐!這能一概而論嗎?體質不同不說,你那時的血氣也肯定沒有這般火候!”
“嗯,這倒是!”
“彆嘚瑟,就算你金鐘罩煉至登峰造極的境界,也有總有能克製你的武學。”
“師姐說的是什麼武學?”
“毒砂掌!師姐我經曆的天命是白發魔女的世界,那鐵飛龍內外同修武功深不可測,但還是被紅花鬼母的毒砂掌破了功!”
“師姐說的不錯,武學功法紛繁多類、相互克製,師弟我也從不會自持《金鐘罩》而自傲。”
“哦,看來你吃過的虧不小!”
“那倒沒有,但我見過很多能克製橫練外功的武學,比如《鐵砂掌》、《陰屍掌》就是專門壞人血氣的功法;再比如那《摧心掌》、《七傷拳》就是隔山打牛,專功臟腑的武學。”
“嗬!師弟是真的見多識廣,還是在跟師姐誇誇其談呀?”
“師姐,師父說天下武學都是技,這一點我是非常認可的。武技是死的,人是活的,在師弟看來升華自身才是根本!”
“師弟說的倒好聽,但如何讓師姐信服呢?”
“師姐,你說這團霧氣,它是術法所為還是功法所為?”
“肯定是術法呀,武學功法怎麼可能聚雲納霧呢?”
“嗬嗬,師姐且看仔細了!”
朱炎盯著郝天,眼睛一眨不眨。
郝天眼眸一笑,嘴唇一啟,繚繞水霧倒卷而來。隨著他胸膛鼓脹至極限,天空烈陽鋪灑而下!
看著胸膛膨脹如牛魔的郝天,朱豔隻覺他甚是滑稽,不禁噗嗤一笑。
“師姐彆走神!”
看到郝天開口說話而不泄氣,朱豔表情一肅,她的認知被這個師弟一再打破。
“嗤!”
兩條白煙隨著鼻息噴出,迷迷蒙蒙、繚繚繞繞。
直到鼻息聲止,兩人周圍再次被雲霧包裹,空氣驟涼!
“師姐,現在你認為呢?”
“哈哈哈哈!”朱豔大笑道“你根本不是大金龍,你分明是一隻大蜃龍!”
“蜃龍嗎?也不是不可以。”
郝天話音一落,雲霧中立刻凝聚出了一張張人臉,每一幅麵孔都和朱豔類似。
隨著雲霧的繚繞,朱豔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等百般情緒都被這些麵孔演繹出來。
“師弟夠了,好瘮人呐!”
雲霧麵孔逸散,郝天笑道“我還以為能得到師姐幾句誇讚呢,結果,嗬嗬!”
“嗬錘子嗬,很好玩嗎?”
“誒!也不知道師姐在白發魔女中碰到了哪個渾人,竟學得了出口成臟的神通?”
“哼,我在那方世界可算是將人心都看透了,天下沒有一個好男人!”
“唉!師父若聽了此話,也不知道該有何心情?”
“不許再提到我老爹!”
“好,那就說說師姐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