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瑾接著問,“那你為什麼要在這裡哭鬨著說要跳樓?”
大媽心中一驚,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她想閉緊嘴巴不再發言,但嘴巴卻不聽使喚地直接打開了。
“當然是因為我想所有人罵我兒媳婦兒,誰讓她那麼討厭,我兒子的房子又不是她的房子,我住住怎麼了?
還有那個保姆,我兒子花了錢讓她來工作,那她就該好好伺候我們一家子。
孩子睡著了她閒著,我讓她幫我捶捶肩膀捏捏腿怎麼了?又不是沒給她工資,我兒媳婦就在那裡說我。
我是她婆婆,她就得全都聽我的。
她說我,我不樂意,我不開心,我就要找她的不痛快。”
“所以,你並不是真的要跳樓,隻是想拿捏你的兒媳婦兒,讓所有人包括你的兒女去指責她,好讓她以後都乖乖聽你話,樹立你在家裡的絕對掌權地位?”沈初瑾冷嗤一聲。
大媽“沒錯!”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立即變了臉色,氣氛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大媽的一雙兒女麵如豬肝色。
大媽的兒媳也是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氣得渾身發抖。
原來是這樣!
至此,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
沈初瑾解開了真言符。
大媽震驚自己竟然將真話全說出來了,一時間哭也不是,往下跳也不敢,隻能尷尬地站在原地。
“還不下來!”
大媽的兒子生氣地吼了一聲。
大媽的身子顫了顫,隻能乖乖地從圍牆上下來了。
周圍的一眾消防員麵麵相覷。
見過離譜的,沒見過這麼離譜的!
真是一個奇葩!
為首的消防員教育了大媽幾句,讓她以後不能再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浪費公共資源。
大媽嘟嘟囔囔有些不服氣。
消防員歎了聲氣,直接離開了。
大媽的兒子有些歉意地想要去拉他媳婦兒的手,卻直接被甩開了。
“你鬨什麼脾氣?”
大媽的兒子皺著眉,有些不悅。
“是,這次是媽不對,但是難道你就真的沒錯嗎?要是你平時多忍讓她一些,她也不至於”
“忍讓?”他媳婦兒冷笑一聲。
“我還要怎麼忍讓?我都忍讓多少回了!
當初房子雖然是你家給的首付,但是貸款全是我在還!
怎麼在你媽嘴裡,這房子就是你家的了?
還有,結婚之前你媽說的好好的,她在農村住,不會來乾涉我們的生活。
可現在呢?
她一住就是兩年,我說過什麼了嗎?
但是她呢,口口聲聲說是要幫我們帶孩子,但是不是手痛就是腰痛,要麼就是腿痛或者心裡不舒服,沒力氣,剩下的活還是黃姐乾的。
人家黃姐雖然是我們家請的保姆,但人家也是有尊嚴的。
當初說好請來隻幫我們照顧孩子,可你媽呢,天天使喚人家。
人家又要照顧孩子又要照顧你媽,你媽還挑三揀四,各種找麻煩,她把人家黃姐當人了嗎?
這還不止,她還說自己睡在客臥心裡堵得慌,非要睡主臥。
我一開始沒同意,她就大晚上把屋裡弄得劈裡啪啦作響。
本來寶寶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可被她這麼一弄,半夜都要哭鬨好久才能睡著。
我也因為被影響了睡眠,白天總是打瞌睡。
所以逼得我隻能把主臥讓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