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瞳榆捂臉哭哭,來自信徒的惋惜“怎麼就死了呢,這可是神啊。”
祁鉞手指揉揉眉心,給她攏了攏外套。
“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恨他入骨嗎?甚至在他死後拜神拜閻王詛咒他下十八層地獄。”
“為什麼?”瞳榆不解。
祁鉞道“因為他的信徒太多,為他俯首,為他殺人,為他不惜一切,世人皆稱他為魔教。”
祁鉞拿出手機劃了劃,翻出一個片段給瞳榆看。
視頻裡,男人盤旋在空中打坐,全身被白紗布遮蓋。
地上是如螞蟻般密密麻麻的人群,高舉旗幟,大聲呼喊著‘主!’‘主!’‘我們的主’‘主啊,我親愛的上帝’。
瞳榆震驚,“他,他會飛?”
祁鉞搖頭,“這是在仄而·勒恪死了後,那些恨他的人拍的電影。”
剪輯的視頻,瞳榆看到了電影的最後一幕。
仄而·勒恪躺在地上,紗布遮住了他的臉,自他身上流出大片黑血……
這應該是玄幻電影,仄而·勒恪被架在了火爐裡,一眾道士圍著超度,最後化為灰燼,世人稱他為魔教,稱他為萬惡之源。
瞳榆低聲“為什麼這麼恨?”
祁鉞眼裡劃過輕嘲,“因為利益貪婪,得不到就要毀掉。年少的仄而·勒恪太過輕狂,目中無人。”
瞳榆懂了,雙手合十對著太陽拜了拜。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祁鉞瞧著好玩,捏了捏她後脖頸,“祁家寶寶,你怎麼改信佛教了?”
瞳榆“我之前信什麼教?”
祁鉞惡劣勾唇,“魔教。”
瞳榆輕哼一聲,眸色清明,“不管如何,人已經死了,我看了他的書,領略了他的心血,世人皆可說他壞,唯獨我不能。”
祁鉞眼裡劃過讚同,臉不紅心不跳道“改天咱去祭拜祭拜他家祖宗。”
瞳榆點頭。
可惜,他的屍體從未找到過,不知道有沒有個葬身之地。
當晚,瞳榆給黎顏回了個電話報平安,然後拿著好幾瓶酒去灌沈瀾沈弋。
大廳內吊燈華麗璀璨,富有節奏的音樂旋律高昂。
長發溫順披著,乖乖巧巧的女孩一口一個二哥哥三哥哥,給兩人哄的飄飄然,不知東西南北。
沈瀾又被摁頭灌了一瓶酒,喝的趴在桌上傻樂。
沈弋臉色酡紅,趴在桌上抱著酒瓶眸光迷離。
瞳榆抱著書去找沈瀾,在他耳邊小小聲“二哥哥,你醉了嗎?”
對麵一直沒反應,瞳榆著急,叭叭叭說了好多,然後被打了一巴掌。
沈瀾盯著她嘲笑,“大媽,你誰啊?就知道叭叭叭叭,吵死了。”
瞳榆“……”
她憋著臉去找沈弋,繼續叭叭念叨,然後被掐住了脖子。
沈弋迷蒙著眼,嗓音沙啞又有點奶“誰是你哥,哪來的蛇精病?”
瞳榆被甩飛了出去,臉上紅紅,坐在地上滿臉懵逼。
完了,今天剛樹立起的自信碎掉了。
祁鉞抵唇掩住笑意,將人抱娃娃一樣單臂抱了起來。
“寶寶,你真好玩。”
瞳榆囧住,埋在他頸窩當縮頭烏龜。
這根本就沒開始,連失敗都不算,他們根本沒把她當回事。
小兔子蹬著後腿跑過來,仰腦袋看她,爪子裡抱著根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