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約會到底是什麼樣的。江離到現在還沒有搞明白。
不管是帶目的性的還是不帶目的性的,不管是吃飯還是看電影,無疑重要的點不是在於吃飯和看電影本身,而是在發生的事件中,雙方互相信息交互的過程。
從生物學角度來講,為了完成分娩的需要,女性的盆骨通常會發育的更寬,而在女性原始人的采集活動中,長時間的步行使得行走穩定性和重心調節功能顯得尤為重要。
男性更強的肌肉力量,在那個資源匱乏的原始社會中,無疑能夠獲得更多的稀缺資源,並以武力確保占有。女性成了附庸。
所以說這算是原罪。
名義上是出來給雪之下父親買釣魚穿的衣服,然而到了後半段,完全陷入了女人們的自娛自樂的歡樂中。
女人喜歡買東西,那男人隻好在外麵等著。並不是因為裡麵沒有沙發不讓他們坐,而是擔心屁股坐熱,剛找到和沙發靈魂契合的姿勢,女人就準備走人了。
“我記的現在都不用氟利昂了吧。”江離蹲在店門口的小空調邊上,用手測試著風速。
“氟利昂那是我們那個年代的東西了。”雪之下父親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跟著江離一樣,隨意蹲在路邊。
他腳真很酸。
兩個男人在一起沒什麼好聊,沒話找話地原因無非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待對方。看手機又顯得不禮貌,挺尷尬的。
“我記的現在是二氟甲烷和五氟乙烷是吧?”江離思索著說道。
“好像是的。”雪之下父親根本不知道江離在說什麼,他是學法學畢業的,上次看到化學式還是在上次。
“這家店一百平有嗎?”江離收回在空調出風口擋板上觸摸水珠的手,轉頭開始用目光丈量店鋪的土地。
“差不多。”
雪之下父親順著江離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寬度,又伸張脖子目算了一下深度。
“這樣的話一個月房租多少?他們的話是不是一般都二年一簽的吧?”
“應該比銀座便宜點,一坪大概四十萬円吧。”
“那這樣多少錢?”江離仰起脖子看著店裡天花板那盞鵝黃色的射燈開始算數,“一年一千兩百萬?那萬一租到一半不租了怎麼辦?退得了嗎?”
“一般能進這裡的都是大牌子。入駐都是事先和商場負責人談好的。”
“噢有道理。”江離似懂非懂的答應道,他不覺得雪之下父說話親有道理,因為如果他覺得有道理,他就會繼續問下去。然而他既不想知道租到一半不租了該怎麼辦,也不想知道入駐商場的這一流程。
他摸了摸空調邊上的龜背竹,顏色深沉的像是假花。
“江離,過來試一下衣服。”雪之下興衝衝地從隔壁地店鋪走出來。
她們幾個是什麼時候換地方的,事到如今,連他們兩個蹲錯了位置都不知道。
江離尷尬地站起來,對店員投去了抱歉的目光。
“你們兩個在乾嘛?”雪之下快步走到江離邊上,抓起江離的手檢查。
剛才摸龜背竹的時候,江離沒注意到葉片上都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