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有比濱還是第一次見要掃人臉才能進入的高級公寓,門口還有穿著宛如拿破侖時代龍騎兵製服的侍者二十四小時站著。
地點定在了雪之下家。
在電車上的時候,中間雪之下好幾次幽怨看向江離,都被江離假裝沒看到躲開了。
這算是說大話的報應。
“我跟媽媽打過招呼了,她說可以,讓我第二天記得上學就行。”有比濱回著消息說道。
晚飯是在7eleven飯店買的,江離雪之下也不是天天樂意做飯,有時候也是隨便去買一頓對付一下得了。
“你住我家吧。”就在雪之下帶著有比濱去參觀客房的時候,江離對著餐桌旁一旁發愣的比企穀說道,“就在樓下。”
“哦,好的,多謝。”
江離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表示無需多言。
細想一下,他和比企穀其實話挺少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他時間長了他也不喜歡和比企穀打交道。
活力,或者說生命力。
他感到厭煩的是,自己每次拉下麵子讓他下去踢球,即便是去了,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安分守己的守著自己的後場,從不主動過去搶球。
運動的時候就應該拚命運動,學習的時候就應該拚命學習,他們又不是專業比賽,踢個開心而已,江離哪怕是當守門員,開完大腳都會不安分的上前進攻。為什麼要一副畏首畏尾,到處掣肘的樣子?
或者說有人就是天生喜歡安靜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江離不可能要求彆人特地放棄集體活動的機會,留下來照顧他。比企穀意識到的話,大概也會擺了擺手說,沒事,不用照顧我,我一個人可以的,這類說辭吧。
江離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初中的時候,他認識的一個家夥對著女生表白,而那個女生喜歡的人卻是他。
被愛者恒被人愛,大概就是這樣,後來那個女生跟他講,男生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不知所雲的東西,什麼自己不配,自己性格不好之類古怪的話,討厭死了。
江離隻是一聽男生大致的表白心裡咯噔一下知道完蛋了,哪有正常人這麼表白的,
他看著女生風情萬種看著他,把男生的表白當笑話講給他聽,頓時心裡五味雜陳起來。
畢竟他和那家夥的關係還挺好的,江離和全班的關係都很好,雖然平時聊不上幾句,但大致給了個這家夥還可以,起碼人不壞的評價。
然而就是這麼個稍稍有點內向還不錯的男生,麵對突如其來的表白,女生卻顯露出極大的厭惡,他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光憑善良有什麼用,人和人交往的根本是互相情緒價值或者物質價值,善良能當飯吃嗎?何況那個女生本身也不是性格惡劣的家夥。
反過來說呢?要是一個女生突如其來和他表白,然後開始說怪話,他估計也會被嚇到。
如果是蓬頭垢麵,不修邊幅的醜女的話,那就更是了。
江離轉念一想,如果是先前是美女,而後又毀容呢?那恐怕就又是另一回事了。他已經聯想出未來照顧殘疾的妻子,丈夫說什麼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之類的肉麻話了。
江離覺得人類還是挺擅長自我感動和自我精神形象塑造的。
“你們男生就不能來幫幫忙嗎?”廚房裡的有比濱對著餐桌上男生們說道。
雖然是7eveven買的便當,但是還需要簡單的加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