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坼沒想到一躺就是三年,起來的時候,這副身體都有些生鏽了。
裴淮擔心她,所以就用輪椅推著她。
左坼坐在輪椅上撐著下巴,差不多長到胳膊下的長發還算乖順,她眼裡帶著無奈“我真的不需要輪椅。”
裴淮強製性地把她往下壓,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最好聽話點,不然我掀了你的輪椅。”
左坼反抗無效,微歎了口氣,記憶還是不要恢複的好,這家夥明顯有些記仇。
九歲跟著她往返時空亂流也是累的夠嗆,在識海裡休息,然後吐槽道“大人,你這純純給人希望又絕望,人家每次都看著你消失沒瘋都算好的了。”
左坼醒了的事情,裴淮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就帶到了自己的房子裡。
一路上開車拐人,一氣嗬成,甚至把所有的電子產品都扔在了醫院。
終於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獨棟彆墅,裴淮把左坼推進去,可以簡單地看到房子布局的全貌。
裡邊一些十分熟悉的東西都擺放在明顯的位置,包括那個已經很多年的氣球,被他夾在高層的玻璃裡,像是仍然在飛。
那架一塊買的鋼琴就放置在一樓,有一個專門的鋼琴角放置,但是磨損不多,看來被當做了收藏品放置。
至於魔方,它被穩穩地擺放在鋼琴上,但是沒有落灰。
左坼被放在一樓的客廳,裴淮不知道去了哪裡,她慢悠悠地遙控著輪椅四處轉,觀望這個被精心布置的房子。
跑到了房間附近,正打算看看裡邊的布局。
“阿坼。”
裴淮是忽然從門後出現的,穿著易解開的某件清涼的衣服,捧著左坼的臉吻了上去。
將她壓製在輪椅之內,跨坐在她的腿上,簾子一瞬間就關上了,占有的情緒一發不可收拾。
他這樣子像是要瘋了,可他這麼多年早就應該瘋了。
害怕失去她,害怕她像生命裡無數個瞬間那樣出現又消失,這樣的他早就瘋了。
裴淮一邊親著一邊去解左坼身上的衣服,自己已經衣衫不整,急促地想要證明什麼。
想要證明她存在,或者感受她不會消失的感覺。
隻有更深一層的觸感才能達到他心裡已經有點變態的想念。
左坼縱容著他,直到他手不規矩地在身上探索,她才從輪椅上把他抱起來。
門後正好是房間,裡麵連氛圍的裝飾都布置好了,看起來蓄謀已久。
潔白的皮膚砸進深色的床單裡,形成鮮明對比,他很快就把左坼拉了下來,鼻尖抵著鼻尖,呼吸都要交纏融合在一塊。
“小淮先生,我還在坐輪椅……”她狀似很無奈地看著他,但是手上已經從腰攀附向上。
裴淮沒忍住將唇邊的一絲“嚶嚀”泄露出去,咬牙切齒地用雙腿把她纏住“你在裝什麼正人君子!”
之前他還不是很懂的時候,也沒看見她拒絕,當初不是很高興嗎?現在裝什麼正人君子!
左坼抓著他的腿,順著他的姿勢,抬起。
融入這一場久違的記憶的重逢中。
輕吻,是風動。
像是要把以前認識這麼多年,等待這麼多年的時間全都補回來似得,兩個人都不肯放過彼此,纏綿直到第二天天明。
……
裴淮睜眼下意識地看了下旁邊的人,發現還在,才又抱著她窩進懷裡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