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叫都可以。”
這是戚忘在她這裡的特權。
沈坼當真從早陪他到晚,焚香煮琴,賞雪作畫,兩個人沒有聊任何關於朝堂上的事情。
夜才深,按理說沈坼該回去了,但是似乎雙方都沒有開口,磨蹭著等待時間的流逝。
“你該睡了,文竹。”沈坼打破了僵持。
戚忘彈琴的手停下來,放在琴弦上,半晌才輕聲地問“可以留下來嗎?”
沈坼抬眸看著他,平靜中帶著疑問,在和他確認某種事情。
他們現在這般身份絕不可能是簡單的留宿這麼簡單,一旦他們這麼做了,就絕不可能再回到當初的關係了。
戚忘手指微微蜷縮,彆過眼去,“你不願意就算了。”
“我的身份本也配不上你。”
話音剛落,一陣從窗戶擠進來的涼風正好吹滅了桌上的燭火,讓整個寢室都暗了下來,風鈴發出微小的脆響。
床簾布料翻飛的聲音和座位上某個人站起來衣料摩擦出來的聲音融合在一起,但椅子與地麵摩擦發出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明顯。
戚忘腦子迷迷糊糊地就跟著那人走了,在溫涼的指尖觸碰到腰間的皮膚那一陣,他渾身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但是很快又被溫熱的唇給帶了下去,沉淪在這個逐漸升溫的氣氛中。
他隱約覺得這樣似乎不太對勁,但是潛意識裡沒有抵抗的情緒,腦子就逐漸空白了,身體被她肆意地掌控著,契合著,達到平日裡所沒有的溫度。
香汗淋漓,倦而又倦,直到天快泛白了,屋內才歇息下去。
戚忘摸索著沈坼手臂上不明顯的咬痕,那個熟悉的地方似乎驗證了他的猜想,表情更為複雜地看著她,最後還是窩在她的懷裡睡了過去。
自從這一晚過後,兩個人的關係似乎比以往都要更進一步,融洽了許多,仿佛以往的種種都不存在一般平靜。
今天沈坼忽然拿了一本奏折過來給戚忘看,戚忘還以為又是什麼彈劾之類的事或者沈坼在試探他,所以頭都沒抬就拒絕了。
“看看。”沈坼沒什麼生氣的意味,放下奏折後就坐到了戚忘的旁邊。
朝堂上沒有兩黨相爭和各種波譎雲詭的暗算,也不用一本奏折被重重壓下,然後暗地裡接線了,所以效率快了很多。
那麼朱文宣的事情處理就快得多了,從攝政王府裡提出來後就進了慎刑司問話,雖然其心仍然有疑,但是他目前所說的情況確實是屬實。
合州舉人的名額他確實是被葉家的嫡次子給頂替了,還有就是京城書院裡各考官私下開設了學院,竟然存在買官和泄露考題的現象。
加上他們上次出門看到了各地的舉人進京趕考所處環境的惡劣也是一大問題,這一下子就都要整頓,不然重則可是危害到淩國社稷的事情。
一國官員竟都是草帽,說出去都令人恥笑。
國將不國,屆時不用等鄰邦敵國發起戰爭,國內自己就先敗亂了。
所以這一次書院的事情,沈坼是來問問戚忘人選和布局的。
這件事情戚忘有一直在著手準備,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就一直擱置著沒有實行。
對比朝堂上那群草帽,沈坼還是更相信戚忘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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