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已經被彆的不知道哪來的什麼東西給侵占了,而且從跟隨的人表現來看,已經是霸占了不短的時間了。
就算待在身體裡的那一個魂飛魄散了,身體久了會產生了排斥感,鐘隨安也不一定能夠回到自己的身體裡。
麻煩。
又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
周坼描摹著他的眉眼,最後還是認了栽。
這麼多件麻煩事也過來了,這件事也還好。
至少,還沒死。
周坼現在的心態放的不是一般的好。
“叮咚”一聲的手機信息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
周坼低頭看了一眼。
[老師,那個鐘隨你認識?]
遊岑回去問了一圈後,才猶豫地給周坼發消息。
研究院那些人說過和周坼這幾天帶來的那個人一模一樣,但是仔細地問了邵文成才知道。
周坼當初帶來的就不是人,但是上一次研究院出了點狀況後,就沒見過那個人的身影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邵文成起初以為他已經魂飛魄散了。
這一下他又出現,其中的表現似乎和周坼很熟。
從種種跡象來看,周坼帶來的那個人應該和這個鐘隨是同一個人無疑。
但是遊岑還是有必要再確認一下,老師看鐘隨的眼神裡分明沒有他們說的那種樣子。
[他不是原裝的,你記得小心他。]
[彆告訴任何人,院裡有內鬼。]
遊岑算是她一路教上來,從廢物小學生一路帶著管理研究院的各種事情還有出門處理各種非自然現象事件,他還是信得過的。
但是周圍的一些所謂的代理繼承人,打著輔佐的名號,其中的什麼心思就不是可以說得清楚的了。
遊岑像她,但是又不像她。他畢竟年紀還小,重情些也是正常的。
周坼教給他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一些事情要他自己去處理才能順利繼承研究院。
遊岑回了個明白,就沒有後話了。
昨天鐘隨來的畢竟很慢,想要談的事情沒有真正地說到點上,以至於今天的會議還要繼續。
或者說,連遊岑都能看得出來他在拖延時間,半個小時裡不下十次地抬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心不在焉的。
遊岑皮笑肉不笑地讓人把門關上,叩了叩桌子。
“老師後麵都不會來的,你不用看了。”直截了當地說明了,這個裝在彆人身體裡的孤魂野鬼,不知道什麼原因對老師分外地在意。
鐘隨假意地咳了咳,頗為遺憾地收回視線,蔥白的指節一顆一顆地扣上領子的扣子,然後懶散地撐著下巴,漫不經心地說。
“小孩,這裡你能做主嗎?”
幾乎所有人都要這麼問,懷疑的目光不加掩飾地打量著他。
遊岑這個小孩是周坼從外邊找回來的,當時臟兮兮的一個從垃圾堆裡撿出來,所有人都不看好,覺得周坼想要奪權,自己吞並研究院。
這樣的案例,北科玄就是一個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