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靈抬頭，眸光溫和，“辛苦了。”
趙平眸光閃了閃，“哪裡，這是我分內的事。”見沈歸靈沒有搭理的意思，趙平又主動問道，“阿靈少爺，您的棋呢？早上不是看您拿出去了，怎麼沒帶回來？”
沈歸靈，“爺爺留下了，說改日再送我一幅新的。”
趙平點點頭，笑著奉承，“還是阿靈少爺厲害，老爺子對您越來越不一樣了。”
沈歸靈笑了笑，“是我幸運，遇上了一個好爺爺。”
趙平正要附和，心裡忽然湧上了一股怪異。
從剛剛他就一直在問話，如果是彆人早該不耐煩了，但眼前的少年卻有問有答，不知道為什麼，這種順從讓趙平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他虛心笑了笑，“阿靈少爺，我先出去了。您有什麼再叫我。”
沈歸靈點頭。
趙平轉身，沒多久屋內傳來一聲哢嚓的關門聲。
沈歸靈溫和的眸光瞬間陰沉，他思忖片刻，慢慢走到書桌前，隨意往堆滿書籍的層板背麵摸了摸。
果不其然，有個圓形針孔。
沈歸靈冷笑了一聲，不在意收回手。
都這麼久了，沈謙還是這點手段，以為在他房間裝個監控就可以掌控他？
真是天真。
沈歸靈轉開桌椅，隨意打開電腦，修長的指尖在鍵盤隨意動了動，原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天空桌麵瞬間切換成了另外一個暗黑桌麵。
就在剛才，趙平已經翻看過筆記本裡的所有資料，但除了學習資料一無所獲。
沈歸靈戴上耳機，指尖在鍵盤隨意操作，電腦屏幕立馬跳出一個界麵。
這時耳機裡傳來一聲尖銳的女音。
“沈謙，你到底什麼意思？姚家出這麼大的事難道你要袖手旁觀！”
“沈謙，我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
“你把那個賤種送進沈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阿年？”
沈歸靈神色淡淡，指尖隨意點了點，視頻又跳出幾個視角，很快就鎖定姚歌和沈謙。
視頻裡，沈謙被糾纏地不耐煩，用力甩開姚歌的手，點著她的鼻子臉色陰狠。
“要怪就怪你兒子不爭氣，我花那麼多精力栽培他，他卻隻知道賭博玩女人。我警告你，彆再自作聰明，不然彆怪我不念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
沈歸靈對狗咬狗沒興趣，扯下耳機切斷了監控。
正當他準備關上電腦時，右下角忽然跳出一個提示。
「您有一份新郵件」
沈歸靈目光微沉，點開郵件。
「尊敬的白先生，擅自聯係您實在冒昧，但有件事十萬火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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