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來了,我小時候的夢想是改變世界,當上a國曆史以來第一位女總統。”
傅綏爾敲了敲腦子,略帶回憶,“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給忘記了?”
薑花衫眼中的震驚慢慢歸於平靜,嘴角帶弧,“很棒的夢想。”
“你真這麼覺得?我小時候跟傅家的堂兄堂姐說的時候,她們都笑我。”傅綏爾略帶回憶,“好像就是因為總是被嘲笑我就忘記了。”
她看著她,“你不覺得可笑嗎?a國的曆史上還從來沒有出過女總統。”
薑花衫搖頭,“有什麼可笑的?曆史沒有而已,又不代表未來沒有。”
傅綏爾盯著她的臉,試圖在薑花衫眼中找出一絲玩笑。
但沒有。
一絲都沒有。
“你真這麼想?”傅綏爾的表情由初起的驚喜到冷靜下來的認真,“我成績差,脾氣差,就連爺爺和爸爸都覺得以後有人願意娶我就不錯了,像我這樣的人……”
“綏爾。”薑花衫打斷她的話,“你隻是現在成績不好,不代表你以後成績也不好。還有,脾氣差並不是不好的事,把它用在適合的位置,脾氣差就是很棒的優點。你才十三歲,不要用‘像我這樣的人’定義自己?”
“……”
大道理傅綏爾其實聽過很多,但她從未有一次如現在這般熱血沸騰。
薑花衫的話,就像一艘理想的巨輪一頭撞進了現實的冰川,茫茫無際的荒原燒起了吞天的大火。
心竅破殼的聲音悄無聲息。
傅綏爾茫茫然抬起頭,“阿衫,我腦子好像被人打了一下。”
薑花衫目光落在傅綏爾頭頂,標簽……消失了。
不是變大、或者變小,是消失了。
傅綏爾這一天都渾渾噩噩,這種渾渾噩噩表現在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有很多事可以做,忽然想明白了之前怎麼都看不懂的惡意。
這一天傅綏爾都在思考。
空白了十三年的腦子終於工作了,薑花衫很是欣慰。
晚上,傅綏爾趴在桌上製定各種學習計劃,她可是未來要當總統的女人,不努力可不行。
“啊!”
半小時後,傅綏爾發出痛苦的哀嚎!還是不行,不學無術了十三年,大腦空空沒半點知識儲備。
薑花衫揉了揉耳朵,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新腦子就是這樣,過幾天就習慣了。”
當初她剛覺醒的時候無力感可比傅綏爾重多了,後悔的事用大卡車裝都裝不下,她想從頭學,可是那個願意教她的人早就不在了。
相比起來,傅綏爾比她幸運多了。
傅綏爾驚恐在頭上抓來抓去,忽然想到什麼秒變嚴肅。
“阿衫,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什麼?”
“你老實說,我是不是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因為長大後忘記了自己的夢想導致劇情崩壞,所以你才來拯救我的?”
“……”薑花衫搖頭,“不是,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無關緊要的炮灰,前兩百章你出場字符還不到三千字,後來變成植物人連出場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不能透露腦子裡有個劇目世界,至於劇情,真真假假,願意相信就相信,不願意就算了。
“……不可能!”傅綏爾壓根不信,她可是要當總統的女人,怎麼可能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