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聽聞,臉色是變了又變。
通常也隻有犯了大錯的人,才會被送到那等地方。
可如今,表小姐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要將自己送去青樓。
丫鬟連忙跪在了地上,手中的香爐,也打在了一旁。
哭著求饒道:“老夫人,表小姐,我知道錯了,饒我一條賤命吧。”
周老夫人也隻是淡漠地瞧了丫鬟一眼,揮了揮手:“來人,將她給我拉下去。”
宋南笙卻是拿起手帕,在鼻間揮了揮:“真是晦氣玩意兒,若是沒有小姐命,就不要端著小姐架子了,說到底,不過是丫鬟一個。”
屋外走進來兩位老嬤嬤,便將丫鬟給拉了出去。
時不時地還傳來了丫鬟的求饒聲。
麵對這一切,周老夫人也隻是說了聲:“你懷慕笙的時候,便已經是委屈你了,如今這個孩子,怕是又要委屈你了。
如今既然在我麵前,那麼,在這興昌侯爵府中,誰都不可以讓你委屈了。”
宋南笙乖順地應道:“多謝姑姑。”
可是,她心中卻還是有些忿忿不平。
如今,府上給她帶來委屈的,也不過是一人而已。
除了江挽清,還會有誰給自己帶來委屈呢。
宋南笙將這一切不滿,都深藏了眼底。
丫鬟被人一路拖著從後門送了出去。
這一路,也不乏引起了準備出門的江挽清的注意。
瞧著那丫鬟哭得如此慘絕的模樣。
江挽清停下了腳步,不禁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莫語上前,去了小廝麵前問了幾句話,便又回到了江挽清的身邊。
而後解釋著:“聽說是這名叫翠微的丫鬟,得罪了表小姐,所以被人送去了春風樓。”
江挽清心中了然於數,收回了視線,便又向著府外走去。
莫語愣神間說道:“我還以為,夫人是想要將那丫鬟救下來…”
江挽清回道:“救…自然是要救,不過,就這麼救了,她對宋南笙的恨意也不會太深,再將她賣入春風樓的前一刻,在贖回來吧,想來,她應該是巴不得將宋南笙的那些‘好事’儘數說於外人聽。”
“是,夫人!”
府外已經有一輛馬車侯著了。
駕車的,正是一言不苟的水韻。
江挽清上了馬車,回頭看向莫語:“你照顧好小小。”
莫語這才點了點頭,目送著馬車離開。
水韻架著馬車,七拐八拐,來到了長街儘頭的三進宅院前。
水韻一躍下了馬車,扶著江挽清下了馬車。
邊開口道:“主子,神醫最近很是不安分,總想著離開。”
江挽清抬了抬眼皮,“看來,還是搜羅來的藥草不多,未曾讓神醫心動。”
說著話,江挽清便踏進了屋子。
才進院子,便見著院子裡所有的空地,都種上了名貴的草藥,架子上,也曬著各式各樣的乾草。
走到儘頭,便是聽見了一老者的罵罵咧咧聲。
“你們可真是奇怪!囚禁著老夫,又不讓老夫離開。”
“你們若是想要讓我給誰看病,那便讓病人來就是了,何苦要我一直呆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