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清也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參加過宮宴了。
從前參加宮宴,也是因為有著鎮國公府七小姐的名頭。
到了興昌侯爵府這兒,周子顧人都沒了,誰還記得興昌侯爵府這個破落戶呢?
故而,這一次周子顧出現,許多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周子顧的身上。
不過,也隻是好奇地看了看。
江挽清等人到宮宴的時候,已經有些來晚了,眾人都已經來了。
周子顧同江挽清來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一次參加宮宴的,大多數是大臣夫婦帶著適齡的少年少女來的。
江挽清才坐下位置,便是一眼瞥到了中間位置的江令儀。
不過那位置上,隻有江令儀一人。
想來是因為柳茵茵有了身孕,所以才沒有出現吧。
江令儀也搜尋到了江挽清的視線,便是衝著江挽清點了點頭示意著。
興昌侯爵府的位置,在靠後的位置了。
靠近首座的,是皇子公主們與大臣,還有那圖雅公主。
眾人都在同鄰座寒暄著。
江挽清同周子顧,卻是安靜得很,二人心思各異。
隻不過,鄰座的夫人卻是顯得自來熟多了。
夫人看了一眼周子顧,便對那江挽清打趣著:“周夫人,這一次侯爺能夠活著回來,也是奇跡啊。”
江挽清隻覺得身側的這位夫人有些眼熟。
不過並不熟識。
從前她都是隨著母親坐在上首那邊的位置,同這些相對而言低階一些的官員夫人,倒是不怎麼說話。
不過,既然對方開了口。江挽清自然也是不能不回話的。
當下便笑著說道:“夫人說的是,我家侯爺能夠平安回來,已經是一件好事了。”
夫人聽聞,掩帕低語道:“聽聞侯爺這才回來,便是不顧著你辛苦操持偌大的興昌侯爵府的情麵上,納了兩個妾室。
若是納了妾室也就算了,你家侯爺怎麼能納了那個叫做宋南笙的妾室啊。
我雖然是內宅婦人,可也聽說了,那宋南笙是興昌侯爵府上住著的表小姐,先前便同人在莊子上不清不白,去了周家後,還同府上的夫子弄在了一起。
這樣不三不四的一個女子,你家侯爺怎麼會納這樣的一個人啊?侯爺是不是不知道京城裡的傳聞呀?就不怕日後綠帽子戴頭上嗎?”
這位夫人原本是壓著聲音,同江挽清竊竊私語著。
隻是到最後,越說越激動了起來,那聲音也就大了幾分。
偏偏那宋南笙,又恰好站在了江挽清同那夫人之間。
夫人本就同江挽清咬著耳朵竊竊私語,宋南笙也好奇著夫人對江挽清所說的話。
所以,便立著耳朵去聽了。
這一聽,可將宋南笙氣炸了。
不等江挽清同那夫人說什麼。
宋南笙便是嗬斥了一聲:“你這無知婦人懂什麼!不要亂潑臟水!”
宋南笙的話音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