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雷中了!”大副激動道。
正如數字不會出錯一樣,按照時間和距離,我們擊中了那艘隨便扔著深水炸彈的法艦。
當爆炸沉寂下來之時,螺旋槳飛速撕破海麵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另一艘法艦放棄了他們原本的反潛任務,前來救援自家受傷的軍艦了。
他們害怕我們對那艘受損的軍艦再次發動進攻,不過隻有我們知道,魚艙魚雷一時半會是無法再裝填的。
英國那位高明的指揮官要是聰明的話,也能根據我們進攻發起的間隔和頻次推斷出來,可惜法國人並不想聽英國佬的。
就這樣,那艘高速軍艦從我們頭頂快速駛離,我們依舊緩慢而堅定地向著客船駛去。
我並不寄希望於縮短距離,而是在為雷爾大叔爭取時間。
正如某位“睿智”的將領所說的那樣,一發魚雷的命中成功率是百分之四十,那麼三發魚雷的命中成功率就是百分之一百二十——死神倒欠我二十。
好吧,雖然我很多時候選擇使用大副牌計算機,但我所接受的基礎教育讓我知道這是錯誤的,不過三發齊射的命中概率卻是比兩發更高一點,至於高多少,那是大副應該在他的彙報中寫明的。
放在艦首魚雷艇的艇員床鋪下麵的兩發被快速裝填進去了,雷爾大叔正帶著兩名艇員撬開地板取出下麵的魚雷。
這使得這次的裝填時間有點長,連檢查和預熱的環節都跳過了,隻能寄希望於德國工藝了。
在等待了十分鐘後,艦首艙終於傳來了令人激動的聲音——“魚雷裝填完畢!”
三發,可以形成扇形攻擊了。
我立刻命令上浮,回到了潛望鏡深度。
大副立刻確定客船參數,而我則先回頭又看了一眼。
那艘被命中的法艦已經起火,船上的國家旗幟在熱浪升騰中掙脫束縛,在空中飛舞,因為折疊的緣故,我隻能看到一抹白色,旋即那旗幟便掉進了海裡。
救援的法艦已經停靠到了那艘受傷的法艦旁邊,他們放下救生艇的同時在甲板上支起消防泵向另一艘起火的艦尾噴著海水。
“他們在做機動,是艘高速客船,我無法確定!”大副的聲音從指揮艙傳來,我立刻轉回潛望鏡,不再關心後麵。
隻見那艘客船和我們的距離已經拉大了一倍,不過我們這次裝填的是t1魚雷,我們所攜帶的t2魚雷已經用光了。
第一輪所設想的是較近襲擊,而這一輪則是遠程攻擊,正好符合當下的情形。
那艘客船還在做著s躲避,甚至幅度更大了,在我的潛望鏡裡,它從左麵移到右麵,就像左右橫跳的兔子。
“飛機在哪?”我問大副道,他操作的觀察潛望鏡的視野較大,更適合快速搜尋。
“他們還在剛剛盤旋的地方。”
“它裝備武器了嗎?”
“他們有四挺77自衛機槍,您想乾什麼?”
我沒有理會大副的問題,向下麵發布命令道“雷爾大叔,裝填艦尾魚雷,一定要快!柴爾弗雷曼夫接替雷爾的位置,留熟練艇員操作輪機,機會來了的話,我們會通知你注水發射魚雷。”
“您是想冒險浮上去進攻嗎,您不會和施……”大副的聲音繼續傳來,我依舊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