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死牟做不到,但是你能做到,對吧?”一想到那個身影,鬼舞辻無慘的身軀就在微微的顫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濃鬱的恐懼氣息。
“無慘大人。”時透未來雙手顫抖,脖頸處的劇痛幾乎讓她失去理智。
“繼國家的後代,黑死牟的後代,被柱稱讚的天賦,內定的繼子,幻姬,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鬼舞辻無慘愛憐的摸了摸時透未來慘白的臉頰,“我會給你更多的血,培養你,讓你成為第二個繼國緣一,殺光那些該死的獵鬼人……”
鳴女靜靜的看著,無聲無息的歎了口氣。
這種源自血脈深處的恐懼,鳴女也感覺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鬼舞辻無慘才收回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西服衣襟,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小禮帽,扣在了自己頭上,離開了無限城。
時透未來蜷縮著身子,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幻姬……”確定鬼舞辻無慘已經離開無限城的鳴女來到了時透未來身邊,伸手拍了拍,輕聲喚道。
“鳴女姐姐。”時透未來艱難的坐了起來,捂著自己的脖子,腦袋裡嗡嗡的疼。
“哎……”鳴女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發出一聲綿長的歎息。
“沒關係,我都懂。”時透未來苦笑著,青筋暴突,額頭上還有著順著臉頰往下滑落色汗珠。
這幾年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
時透未來比誰都清楚鬼舞辻無慘究竟想讓自己乾什麼。
那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吃掉足夠多的人,然後成為上三弦的鬼,成為在其他鬼的眼裡永遠無法高攀的上三弦。
在十二鬼月這方麵,鬼舞辻無慘從來都不會開後門。
想要,就自己去爭,去搶,去殺掉本來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鬼,用實力坐在十二鬼月的位置上。
這樣近乎殷切的期盼,全部都被截止在了時透未來不願意大肆吃人這裡。
不吃人,想要成為強大的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指望著血鬼術能帶來實質性的突破。
但時透未來的血鬼術,隻能起到一個輔助的作用。
“送我出去吧。”時透未來苦哈哈的抓著鳴女的衣袖,可憐兮兮的看著這個幾乎把自己臉全部都遮起來的女人。
“好。”鳴女點點頭。
錚的一聲琴響,時透未來就回到了居酒屋,落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時透未來站了起來,打開櫃子,從裡麵拉出來一床被子,然後縮在牆角,將這床被子裹在了自己身上,閉目養神起來。
以後該怎麼辦。
時透未來不由得想起了這個問題。
真的要任由鬼舞辻無慘拿捏自己的命嗎。
如果要脫離鬼舞辻無慘的掌控,又該怎麼做呢。
“咦,你活著回來啦。”
正當時透未來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的時候,童磨愉悅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透未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個家夥,不是喜歡纏著猗窩座嗎,怎麼一天天的,就跟在這裡安家落座了一樣。
“尊貴的上弦六大人,你沒有自己要乾的事情嗎。”時透未來捏緊了拳頭,一想到那張笑嘻嘻又儘顯無辜和慈悲的臉,她就有一種拳頭癢癢的感覺。
“沒有啊。”童磨鑽了出來,乖巧的跪坐著。
“……”時透未來挑眉,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