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懶得理他,推開他跟杜北去吃東西說話。
池湛本想過去,被霍清淮叫住。
霍清淮讓秘書過去,和江萊簽一些文件。
他碰了下池湛的酒杯。
“你這腦子倒是轉得快,知道找我當你未婚妻的保護傘。”
“你也不怕你家裡知道了,氣死。”
池湛看著江萊的方向,眸光溫柔又堅定。
“我當下唯一的心願,就是和她結婚。”
霍清淮認識池湛多年,沒見過他對什麼如此在意過,且這麼大費周章的。
他眸中略沉兩分,“你這可有軟肋了。”
池湛淡淡回“她不是我的軟肋。”
軟肋會被仇敵拿捏,威脅,成為一個永遠桎梏自己的存在。
他不喜歡這樣,也不想江萊陷入一點點危險。
“她是可以跟我並肩的愛人。”
霍清淮有點被惡心到,轉移話題。
“顧家托了好幾層關係,問我他們女兒的下落。”
“你這留著顧傾辭在寧城,是給你的心頭好擋擋箭牌?”
池湛搖頭,“不是。”
“單純給他們一些教訓。”
他眸色冷厲起來,“所有人。”
這邊江萊簽完那些文件,和霍家暫時就緊緊綁定了。
池家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
“我當時說什麼來著?”
池母氣氣急,一點平日裡的穩妥都沒有了。
“盛淩雪的事情在前,池湛怎麼可能接受顧傾辭。”
“即便不是一個類型,但同樣的手段,你都不會上當,他作為你的兒子,怎麼可能會!”
“現在好了,池家掌權人的位置也給他了。”
“他把江萊變成了霍清淮的合作對象,項目又是霍家的,我們現在想動,都動不了了。”
“不能與霍家為敵。”
池父臉色也難看到了極致。
上次盛淩雪的事情,聞家插手,池家多少還是傷了些元氣。
本想靠著顧家緩一緩,池湛又得罪了顧家。
現在要是跟霍家為敵,那池家就會元氣大傷。
好啊。
果然是青出於藍。
如果沒有江萊的話,他還真是為這個兒子驕傲的不行。
“我們先彆亂。”池老夫人開口,“池湛這孩子畢竟還是對我們有親情在的,眼下我們什麼都不做最好。”
“這兩個人身家背景差那麼多,接受的教育也不一樣,等池湛的位置越來越高,自然而然的矛盾就出來了。”
池母不能這麼樂觀,“媽,池湛對江萊做的,你是看在眼裡的,寧願自己傷成那樣,都看不得她受一點傷,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他能一直對江萊低頭妥協,我覺得他們分不開。”
“世事難料。”
“媽,我們不能把事情交給老天去處理,還是要我們來把控最好。”
池老夫人捏著佛珠,“那你有辦法?”
池母沒有。
“沒有辦法,就隻能靜觀其變。”
“如果現在出手的話,勢必會得罪霍家,聞家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聽我的,都各自忙各自的,這件事不管了。”
“……”
眼下也隻能這樣了。
可池母這股氣還真是過不去。
到了自己房間,隻剩下她與池父二人。
她問“你之前說過斬草除根,應該有辦法吧?”
池父聞言,歎了聲。
“那是之前。”
“霍清淮找一個合作方,分分鐘的事情,這世界上也不是江萊一個人能乾,就算我們悄悄做了什麼,霍清淮也不能明麵上跟我們撕破臉。”
“霍清淮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欠了池湛一個人情。”
池母驚了,“什麼時候?我為什麼不知道!”
池父抬手拍拍她的肩膀,“你先冷靜一點。”
“我也記憶模糊了,具體不確定。”
“好像是霍清淮的老婆當初去荒無人煙的野外拍攝動物,遇到了不法分子,那個時候池湛在訓練,正好碰到。”
池母回想了一下池湛訓練的時間線,“那個時候,他老婆不還是個學生嗎?”
“而且那個時候,也不是老婆。”
“可現在是了。”
池父按著池母坐到床邊,“而且,霍清淮動真心了。”
池母狠狠錘了幾下枕頭,“這都叫什麼事。”
“都怪你。”
“要不是你非說顧傾辭可以綁住池湛,讓他跟江萊再無可能,我也不會順著你的意思,我就該……”
“彆說了。”池父打斷,“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是啊。
說什麼都沒用了。
池母隻能等著他們自己有矛盾分開了。
……
池湛還是把西裝外套披在了江萊的身上。
冷冷的視線掃過去。
那些看江萊的人訕訕的移開目光。
今天他幫了大忙,江萊也沒跟他繼續對著乾。
霍清淮應酬完,來叫池湛上樓。
樓上彆有另外一番景象。
跟樓下裝修精致,觥籌交錯的宴會廳相比。
這樓上就是一個大型的娛樂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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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雅間,擺了好幾個麻將桌,已經有人在打了。
旁邊還有玩梭哈的。
江萊掃了一眼,玩的很大。
這裡的人,大概都是跟霍清淮一條船上的好友夥伴。
非富即貴。
“各位。”
霍清淮開口,雅間瞬間就安靜下來。
江萊心中不免讚歎。
這就是上位者的威力吧。
“池湛今天是帶著媳婦兒來的,大家可彆放過他,能從他這裡贏錢的時候可不多。”
江萊收回剛才的讚歎。
再厲害的男人,跟自己的朋友在一塊,還是幼稚。
“哎呦。”一個女人走了過來,仔細瞅瞅江萊,“新鮮啊。”
“我以為我死之前看不到池少脫單了。”
池湛懟回去“你可以早點死,就看不到了。”
女人拳頭硬了,對江萊說“弟妹,你能愛他,你也是個人物。”
江萊有苦說不出啊,隻能微笑麵對。
池湛給江萊介紹“霍歆然,霍家三支,霍清淮的堂妹。”
“你好啊。”
江萊跟她握了下手,“幸會。”
霍歆然直接把人拐走了,“就讓弟妹跟我們女生玩吧,你跟霍清淮打。”
池湛跟著走過去,站在江萊落座旁邊那個牌桌前。
坐著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趕緊讓位置。
霍清淮卷起袖口坐下,難得打趣“你也護得太緊了。”
池湛冷淡回“像你,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
江萊一下子豎起了耳朵。
剛才樓下,池湛給她介紹霍清淮的時候,她的驚訝就是來自於,他是紀錦的那個大十歲的老公。
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