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鶯兒見到這一幕,更是縮了縮頭,不敢進來,眼中滿是擔心。
“怎麼辦怎麼辦,老爺還想要讓少爺,好好打點打點,可少爺一來,就被罵了。”
林塵站在課堂後麵,此情此景,讓他感覺像是重新回到了高中。
等到胡儼上完課,胡儼這才慢條斯理道:
“明日,我們接著講禮記。”
“是。”
“還有林塵。”
林塵精神一凜:“胡祭酒。”
“從明天開始,不許遲到,你錯一個字,我直接抽你一次。記住了?”
一些孩童轉頭看向林塵,林塵沉聲道:“記不住!”
“記不住也得記。”
胡儼提著自己的一個書袋,直接走了。
等到胡儼一走,課堂內凝重的氛圍才算是一掃而空。
“哎,每次上胡祭酒的課,我感覺都像是在處刑。”
一個十幾歲的孩童唉聲歎氣。
“我此前想要生病不來,結果被我爹從床上抽起來了,我回去被我爹抽,過來被胡祭酒抽。”
林塵走了過來:“各位,為什麼不反抗啊?”
“反抗?你拿什麼反抗?這可是胡祭酒啊,國子監都是他在管。”
祭酒差不多是校長這個級彆。
林塵道:“他這種體罰教學方式,壓根就不行,而且這樣他念一句,你們念一句,這怎麼能行,我有一計,能讓這位胡祭酒,出出洋相。”
“哎?你有什麼法子?”
一個十歲的小孩湊了過來。
林塵嘿嘿笑了起來:“法子很簡單,但有一條,明日出了事,大家得和我一起扛,怎麼樣?”
幾個學生,不說話了。
倒是那九歲小孩,大聲嚷嚷:“我跟你一起扛。”
“好,你是哪一家的公子?”
“我爹是榮國公。”
林塵又是看向其餘人:“你們呢。”
十四歲的朱能問道:“和你扛沒問題,但有什麼後果?”
“放心,最多就是一頓打,你怕不怕?”
“那怕什麼?”
林塵點頭:“好,明天起,我們要讓胡祭酒,看看我們國公侯爵之子的怒火!將來我們就是國公,就是侯爵,還能讓一個小小的祭酒給欺負了?辦他!”
“辦他!”
學堂內,其餘的國公之子、侯爵之子,興高采烈。
鶯兒在外麵等著,見到林塵出來,連忙跟上。
“少爺,今天是不是有點,出師不利?”
林塵道:“放心吧,我讓他凶不過明天,還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隻有你家少爺欺負彆人的份。”
鶯兒有些擔心:“少爺,他是祭酒,你要怎麼做?”
林塵沒有回答,隻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不由就是嘿嘿,嘿嘿笑了起來。
“我要他名譽掃地!”
鶯兒跟在林塵身後,有些忐忑不安,前麵的林塵想到了什麼。
“鶯兒,你不許告訴我爹,否則的話,少爺可要讓你扮演女仆了。”
鶯兒大眼睛裡有著一股清澈的愚蠢:“少爺,我本來就是女仆啊。”
“你不懂。”
回到家中,果不其然,鶯兒就被林如海喊了過去。
“鶯兒,今天少爺在國子監表現得,怎麼樣啊,沒有闖禍吧,胡祭酒喜歡這兔崽子嗎?”
鶯兒低頭道:“老爺,少爺今天被罰站了,胡祭酒好像並不喜歡少爺。”
林如海想了想:“也對,就這兔崽子的德行,要讓人喜歡確實比較難,隨他去吧,隻要胡祭酒壓著,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行了下去吧,好好看著少爺,有什麼情況,隨時通知我。”
鶯兒下去了,林如海舒服躺在椅子上。
難得呀,這個闖禍精進了國子監,自己就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