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
任天鼎一個頭兩個大:“真有他的,整個明鏡堂的學生都拉下水了?”
呂進不答話。
“朕到時候去勸勸胡愛卿,也不一定非要乞骸骨,這件事也沒什麼人知道。”
呂進低聲道:“陛下,當時林塵在茅坑外大呼‘來人啊,胡祭酒掉茅坑了’,許多人都聽見了,一傳十十傳百,恐怕整個國子監都知道了,這或許才是胡祭酒乞骸骨的主要原因。”
任天鼎被乾沉默了:“丟人啊,丟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英國公怎麼生了這麼個兒子!”
他冷聲道:“先將林如海給朕喚來!”
“是。”
英國公府。
林如海悠哉悠哉坐在藤椅上,隻感覺舒服極了。
“難得的清閒日子啊,自從那個逆子進了國子監後,我這好日子就來了。”
旁邊的仆人笑道:“老爺,少爺一定會出息的。”
林如海閉著眼:“我也不指望他出息,我隻指望他不要惹出亂子來。”
仆人道;“少爺都進國子監了,惹不出什麼亂子來。”
林如海臉上出現笑容:“還是陛下聰明,將他調入國子監。”
正在這時,外麵急匆匆進來了太監。
“林國公。”
林如海起身,連忙迎接。
“請問這位公公,這是?”
那太監拿出令牌:“趕緊吧,陛下讓你進宮麵聖。”
林如海一愣:“公公,陛下說沒說是什麼事?”
“這倒是沒說,但比較急。”
難道是我要被重用了?
林如海眼中有著喜色:“好,請公公稍等。”
很快,林如海就進宮,在一處亭台旁邊見到了任天鼎。
“臣林如海,參見陛下。”
任天鼎冷著臉:“林如海啊林如海,你能告訴朕,你是怎麼教育兒子的嗎?”
林如海一臉懵逼:“陛下,臣,臣那逆子,又闖禍了?”
任天鼎冷笑:“豈止是闖禍,他直接趁胡祭酒出恭的時候,將茅坑給炸了。”
嘶!
林如海一想到那個畫麵,就打了個寒顫。
畫麵太美不敢想啊,在糞海裡蝶泳?
他連忙跪下來:“陛下,臣,臣有罪。”
任天鼎怒道:“今天就敢炸胡祭酒的茅坑,明天他是不是敢造反?”
“陛,陛下,犬子隻是頑劣了一些,他必然不敢的。”
林如海嚇得瑟瑟發抖。
任天鼎哼了一聲:“朕本不應該管這些事,可這也太不像話了,林如海,朕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第二次。”
“是。”
“起來吧。”
林如海背後全是汗。
他此刻已經是心裡在狂罵了,逆子,逆子啊,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啊。
等林如海走了,任天鼎負著雙手。
旁邊的司禮監太監呂進低聲道:“陛下,英國公之子,是不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紈絝至極,是該管教。”
任天鼎沉思了一下:“朕去看看胡祭酒,順便再組織一場考試,要是這些紈絝子弟答不出來,沒什麼長進,就下放到邊防各地去磨煉好了。”
任天鼎到了國子監,進入胡儼房間,隻發現胡儼坐在那裡,神情萎靡,就連房間之中,好像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惡臭。
胡儼見到任天鼎,當即委屈無比:“陛,陛下,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