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能幾人,也是驚疑不定。
林塵道:“還愣著乾什麼,救人啊。”
眾人衝到茅坑,打開門,一股惡臭傳來,隻見到胡儼胡祭酒,正在茅坑裡張著雙手在揮舞。
他的身上滿是黃色的惡臭汙穢。
嘔!
一個學生忍不住,直接在外麵嘔吐出來。
朱能倒吸一口涼氣,震驚看向林塵。
“你看我做什麼,趕緊救人,胡老師可是國子監祭酒。”
朱能猶豫了一下;“怎麼救?”
“要不,你下去?”
林塵試探性問道。
“滾!”
朱能毫不猶豫拒絕了這個建議。
“那去找一些竹竿吧,竹子也行,靠我們幾個好像人少了,再喊一下。”
“怎麼喊?”
林塵清了清嗓子:“來人啊,胡儼胡祭酒掉茅坑了!”
“來人啊!胡祭酒掉茅坑了!”
……
太極殿。
任天鼎正在批閱奏折,他是一個勤快的皇帝。
有一個太監小步上來。
呂進接過他手中的奏折,又是聽著那小太監說了幾句,頓時臉色也是變了。
連忙揮手讓對方退下,呂進小心進來。
任天鼎頭都沒抬:“發生什麼事了?”
“這……陛下,您得有個心理準備。”
“草原蠻子發兵了?”
任天鼎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寒光。
“沒有,不是草原的事,是,國子監的事。”
任天鼎一愣:“國子監能有什麼事?又還沒到明年科考,這能有什麼事?”
呂進一咬牙:“胡儼,胡祭酒,他上書乞骸骨。”
任天鼎更為不解:“胡祭酒他不是好好的嗎,擔任國子監祭酒,朕也沒虧待他,好端端的乞骸骨乾什麼?”
呂進低頭:“胡,胡祭酒他,落茅坑裡了。”
“什麼?”
任天鼎似乎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胡祭酒他出恭的時候,有人在後麵投爆竹,他一時不察,就掉茅坑裡去了。”
任天鼎臉色陰沉了下來:“胡鬨!哪個學子如此大膽!查出來了沒有?”
呂進小聲道:“查出來了,是明鏡堂胡祭酒的學生,也是英國公林如海之子,林塵。”
任天鼎錯愕了片刻,他坐在那裡,好像懷疑聽錯了。
“英國公之子,林塵??”
“是。”
“是不是之前和鎮國公之子乾仗的,是不是之前和韋一戰兒子打架的?”
“是。”
“胡鬨!”
任天鼎氣得一拍桌子:“你,立刻去讓林如海進宮!朕倒要看看他是怎麼教兒子的!怎麼教出這麼一個玩意出來,竟然炸祭酒的茅坑!這是人能做出來的嗎?”
呂進內心也是哭笑不得,這位英國公的兒子,可是太混不吝了,這種事也敢做啊?
任天鼎很生氣:“還有,去讓林塵罰站!給朕站在那裡!”
呂進想起了什麼:“陛下,除了林塵外,明鏡堂的其餘學生,也都參與了這件事。”
任天鼎呆住了:“都有誰?”
“有榮國公之子,有中山侯之子,有德正侯之子,有靖安侯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