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臻姝知道這事情的時候,有些瞠目結舌,實在是未見過這般事。
主君在姨娘的屋子裡寵幸了其他人,她該說崔姨娘蠢笨呢?還是主君饑不擇食呢?但是無論如何,她竟是生不出一絲惱怒不滿之情來。
“夫君那邊怎麼說?”
晴虹一邊伺候梳妝,一邊說道“那奴婢的身份也查過了,是良家子進王府伺候的,簽的契約也隻是兩年,主君的意思是給了賣身契,做個良妾。”
妾也分好幾種,似崔平清、謝寶珠這般,是貴妾。良家女進王府的便是良妾。若是奴婢爬床,便是賤妾。
飛鳶伺候著換衣服。
“那奴婢可有說什麼?”
飛鳶歎了一口氣道“聽說家裡是有婚配的,隻等著契約到了,便出府成婚去,如今怕是不行了。隻是那女子也算看得開,也同意了。”
看不開能怎麼樣?左右出不了王府了。
等一切準備好的時候,謝寶珠和崔平清已經早早來請安了。按趙臻姝的話,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兩人是不必來的,但不約而同都來了。
趙臻姝率先開口“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夫君的意思是要徹查,崔姨娘,府醫已經去查了,若是那酒沒問題,自會還你清白。”
“妾沒做的事,自然不會承認。”
趙臻姝也不理會她這般鏗鏘之言,隨後對晴虹道“把那個丫頭帶進來吧。”
餘晚華一進來就跪在地上,神色看著還是有些蒼白。趙臻姝賜了座,上了茶,問道“夫君的意思是你也知道了,隻是我還要再問你一句,可願留在府上?”
餘晚華尚未出聲,崔平清就說道“她自然是願意的,攀龍附鳳可是難得的機會。”
這話一出來,餘晚華瞬間不知所措,眸間閃過幾分倔強,她對著趙臻姝恭敬道“夫人,奴婢不敢隱瞞,家裡給定了一門親事,隻是王爺中了迷情的東西才意外寵幸了奴婢,如何再出去嫁人呢?一切全憑夫人做主。”
餘晚華話音剛落,崔平清目光似劍,盯得人後背發涼。
“你的意思是,我給夫君下藥?”
餘晚華剛想辯駁,身後就傳來李景璉的聲音“崔姨娘,府醫已經查驗過,你那杯酒確實沒問題。”
崔平清臉上淡淡地,似乎早已經料到,但細看又有幾分倨傲和清者自清的坦然,仿佛在說讓你們錯怪我,現在知道我沒做了吧?
“夫君安。”
“主君安。”
趙臻姝和謝寶珠二人行了萬福禮。
“你們坐吧。”李景璉擺了擺手,繼續道“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妾身不敢,隻是夫君懷疑妾身,讓妾身萬分難受,當年……”
“停停停,崔姨娘,你除了這句話當真不會再說其他的了?而且我也和你說的明白,你我不過幾麵之緣,何來從小的情分?”
李景璉不留情麵的話語刹那間讓所有人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