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清似是不敢置信,淚珠滑落在微微嘟起的唇邊,短暫停留之後又很快墜落下去。
“夫君……”
“喊我主君!”李景璉不耐煩道“你那酒是沒有問題,可屋子裡麵點的熏香卻有催情的功效,你可有話說?”
崔平清吸了一口氣委屈極了,她淡淡道“主君、夫人,妾身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主君若如此說,妾百口莫辯。”
“你百口莫辯?我何嘗不是百思不得其解!”李景璉滿心煩躁,實在不想多看崔平清,他道“你身邊的茉惢罰去做苦役受刑,至於你禁足一年。至於其他的,夫人,你看著處理吧。”
李景璉思慮再三,算是從輕處置,這還是看在崔刺史的麵子上,否則給主君下藥,直接打死也不為過的。
崔平清腳步踉蹌,跌坐在座位上。
“餘妹妹起來吧,以後就是主君的人了,下午我撥些人,你看著哪個順眼,便留下伺候你吧。”趙臻姝吩咐道。
餘晚華順從的起身,坐在了右側第二的位置,旁邊便是崔平清。
“崔姨娘,我看你那丫頭還小,一年的苦役實在熬人,不如同你禁足在院子裡,雜活累活都由她做,我不再給你分伺候的人,你看如何?”
苦役可不是簡單的乾活,而是帶著幾十斤重的腳銬手銬,一年到頭不管冷熱隻穿一件衫衣,乾最苦最累的活,能熬下來的沒幾個人。
趙臻姝想,給夫君下藥這事具體如何誰也不知道,可是已經被定性成崔姨娘乾的,那便無可爭議了。隻是可憐茉惢,隻怕身子骨熬不住的。
哪知崔平清並不領情,似乎憋著一股勁兒,她淡淡道“不必了,清者自清,妾沒有做的事情,即便主君再怎麼罰,也不會改變。”
趙臻姝“?”
謝寶珠“?”
餘晚華“?”
敢情不是你受刑,就拿茉惢的身子證明你的清白是吧?
隻是再怎麼,茉惢也是崔平清娘家帶來的,趙臻姝不好再多說,便讓人下去了。
“夫人寬厚,隻是崔姨娘卻是個冷心冷腸的人,都是爹生娘養,卻能看著身邊的奴婢受刑,真不知怎麼想的。”謝寶珠看了一上午的戲,再次對崔平清刷新了認識。
“旁人的事我也管不著。”趙臻姝搖搖頭,繼續道“不過眼看崔姨娘失寵了,夫君後院隻有我們幾個,你們莫要再生事端。”
“妾身明白。”
解決了這檔子事,趙臻姝吐了一口氣,覺得輕快了不少。餘晚華的事情處理起來更容易。
她娘家不過是農戶,結親的也是農戶,給了銀兩,又派王府的人去遊說。農家人哪裡見過這般富貴,不僅娘家願意放人,就連準備結親的夫家收了二十兩銀子,也歡歡喜喜的把王府派去的婆子送出了門。
餘晚華知道了這事,也心灰意冷道“我本就知他們不在意我,如今倒是讓我更加看清他們的麵目了。”
傷心難過自然是有的,隻是過了這陣子,便也慢慢的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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