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斌看到兒子衣衫不整,正一臉凶神惡煞追著店小二。
對方滿臉麻子,還有一個醜兮兮的大肉痣,他光著身子,用衣服倉促係在腰間,勉強遮擋風光。
他正用枕頭抵擋紀衡的攻擊。
“這,這”
看到榻上一片狼藉,他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雖說知子莫若父,可他不知道自家兒子,除了女色之外,竟然還
店小二看到紀斌身後的掌櫃,頓時哭喊起來。
“掌櫃的,求您為小的做主啊,小的伺候了公子一夜,他提起褲子不認賬還想要小人的性命呐!”
紀衡在房門被撞開的時候,便已經愣住,恨不得躲起來。
愣神的這工夫,竟讓店小二跑了過去,躲在了那群護衛的身後。
客棧掌櫃眸光一凜,輕輕頷首,“放心吧,我們給你做主。”
“不是,我沒要他伺候,是他,他趁本公子喝醉,對本公子”
紀衡回過神後咬牙切齒,拳頭捏得嘎吱響,似乎有些站不穩,當然剩下的話他難以啟齒。
怎麼回事,昨夜不應該是元舒嗎?怎麼成了店小二。
一想到自己跟一個下人翻雲覆雨,紀衡就惡心得想吐。
“才不是!是公子看小的有幾分姿色,把小的拽進屋的,你吃完還不認賬,難不成想吃霸王餐!”
動靜鬨得不小,連官差也驚動了,其中自然也包括裴淵臨兄弟倆。
“咋回事,出什麼事兒了?”裴雲野踮起腳尖要看。
瞧見屋內光景的裴淵臨嘴角微抽,捂住了他的眼睛。
元舒若無其事地和紀婉晴他們打開房門,看到自家親娘後,裴雲野老老實實來到她身邊。
“娘,大嫂,姐,你們醒了。”
此時掌櫃的怒了,“當我這客棧是什麼地兒,誰想吃霸王餐,得問問我手中的棍答不答應!”
紀家人頓時就被掌櫃的舉棍子對著並且包圍,曹源他們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看到他,掌櫃的像是找到了話事人一樣。
“官爺您可算來了,來幫我們評評理啊”他三言兩語,就總結了眼前的情況。
曹源望著紀衡眼神古怪,“紀公子還有雅興喝酒,看樣子是我們這一路上,太縱著你了。”
“沒,我沒有喝酒。”
紀衡當即反駁,他們可是流放犯,幸運跟著這麼一幫還算有原則的押解官差,才沒有將他們的盤纏克扣。
現在他還能喝酒吃肉,傳出去,那不是招賊惦記嗎?
“不見得吧?沒有喝酒卻還能成事兒,事後還倒打一耙,你可怕得很!”
掌櫃的一臉鄙夷,懟得紀衡無言以對。
抬眸的時候,他瞧見了人群後方的元舒,沒錯過她嘲弄的神色。
壞了!
他怎麼就忘了這個女人懂醫術呢,那被動手腳的茶水,她肯定是發現了。
“是你,元舒,昨晚我們不是約好了在此幽會嗎,你怎麼沒來,天黑看不清楚,以至於我認錯了人!”
他和男人廝混被抓個正著,這名聲是毀了。
即便是很快離開這兒,但他堵不住這群流放犯的嘴巴,既然如此,何不如將元舒拉下水!
唰唰唰,所有人的視線落在元舒的臉上,仿佛她是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