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在開學典禮露了個臉後就消失了,明微不知道他去哪,隻知道葉瑟琳娜在他的身邊,也許去休假了,畢竟一大把年紀,濕婆的事沒少讓他費心,如今安定下來,正是休息的好時候。
他們的導師都在學校做研究及授課,不再像是以前,一見麵就好像有什麼要緊事囑咐,除了實驗室爆炸的小插曲,現在到處太平景象。
據說洛基的認罪態度良好,且濕婆是主謀,所以組織給了他一次洗心革麵的機會,現在正被關在愛爾蘭南邊的某座海島上,手腳都被拷住,全程人工加電子監控,還特地為他配備了熱感應,以防他使用神諭作妖,若是表現出眾,刑滿釋放後還有加入ia的機會。
在大西洋海域的凱爾特海,那座島是一座監獄,世界上能被抓到的最危險的人物基本都在裡麵待著了,ia對那座海島代為管轄,部分國家偶爾也會向其中輸送“人才”,所以除了密教徒和神諭者外,還關著一些窮凶極惡的罪犯。
這些都是聽他們導師說的,再詳細的信息明微就不清楚了。
再次走進教室,明微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高中畢業的暑假是他經曆過最長的假期,假期裡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如今他順利就讀密斯卡大學,陳璃畫坐在身邊成為同桌,好像什麼都沒變,又好像一切都變了。
第一課神秘學,老師名叫伊芙琳,今年剛拿到博士學位,最年輕的一位女教師,在全是老教授的教師陣容裡顯得格格不入。
明微聽到老師名字時不禁多看幾眼,讓他想到遊戲裡一位英雄,二者的確有相似之處,比如姣好的身材,或許正因如此,所以教室外還出現了不少學生旁聽,紛紛懊悔沒有搶到神秘學的課。
教室的布置和裝潢很有中世紀風格,一排排的木質桌椅,深色的花紋牆壁,沒有任何電子設備輔助教學,空間倒是很大,能夠容納一百多位學生,其中大部分是普通人,小部分神諭者,神秘學和古語學是神諭者的必修,但普通學生同樣可以選擇這兩門課程,隻是需要在手機上搶課而已。
所以密大倒也不是神諭者遍地跑的地方,畢竟世界上總共隻有千人左右,這間教室有三四十人是神諭者,已經是新生裡神諭者數量的一半了,另一半在古語學。
當然,神諭者是沒辦法從外表分辨的,隻要自己不說,暫時還沒人知道誰是或者不是神諭者。
吳可非不在這裡,他選了古語學,所以喻朝汐也是,因為後來明微得知了吳可非的選課後還是告訴她了,畢竟誰沒經曆過這種時刻呢?他隻是奇怪平時大大咧咧、囉哩吧嗦的喻朝汐竟然也會在某些時候羞於啟齒。
這樣看來,愛情或許也是魔法的一種。
明微環顧全場,除了陳璃畫外,沒有任何他認識的人,哦,還有一個頂著一頭紅毛的男生,倒不是紅毛顯眼,畢竟班級裡的學生有著各種各樣的發色,隻是那紅毛幾天前撞過他一次,讓他印象深刻。
明微在密大的第一堂課,頂著漿糊腦袋鉚足勁聽了半小時,愣是什麼都沒聽懂,雖然都是中文授課,但伊芙琳老師的口中總是時不時蹦出一個聽都沒聽過的生僻詞,或者是什麼公元多少年已經亡國的國家名字,黑板上畫滿各種各樣意義不明的符號,讓明微回想起了被高中課堂支配的恐懼。
真的有本質區彆嗎?都是為了不讓人理解才創造出來的吧?明微欲哭無淚,看來好好學習這個念頭在今時今日仍然撐不過一天,嗯……這是沒變的部分。
想到一節課兩小時,現在隻過去四分之一,明微腦袋直發昏,急忙對身邊的陳璃畫說“我頂不住了,下課叫我。”
“哎,一周隻上三節課你也睡?”陳璃畫見明微直接趴了下去,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沒辦法,聽不懂,不過我懷疑那些符號有催眠作用。”明微已經閉上眼睛嘟囔。
“那也得聽啊!哪裡不懂可以問我,課後還能討論。”陳璃畫循循善誘。
“我聽,我閉著眼睛聽。”
陳璃畫扶額。
吳可非在假期經常會去晨跑,由於在密大的生活對他來說跟放假沒什麼區彆,所以這個習慣便持續了下來,哪怕明微的神秘學在今天的第一節,而古語學在第二節,吳可非還是起得比明微早,就為了到操場跑幾圈。
這是明微不理解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喜歡給自己找罪受?但與他無關,畢竟吳可非起床幾乎沒動靜,不影響他酣睡。
操場上吳可非有時會碰見格洛麗亞,即便在跑步對方依舊戴著黑色皮質手套,不知道會不會捂出痱子。
他們碰麵時格洛麗亞總會特彆友好地率先向他打招呼,隻是她用詞非常特彆“urderer。”
意為凶手、殺人犯,倒也言簡意賅,反正格洛麗亞之前說一大堆,這個單詞就是她要表達的核心意思,所以倒不如見麵就直接說好了,他們兩個都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正因如此,吳可非懶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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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個不熟的人總是冷著臉在你耳邊說你是殺人凶手這件事還是挺煩人的,說多了吳可非自己心底都發虛,每次看到格洛麗亞都想繞著走,但他懷疑哪怕自己繞開了,格洛麗亞還是會跟過來,隻為對他說一句“urder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