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沈月,省城,知道聯係她的電話。
薑澄隻能想到一個人——沈確。
剛強的女性沈確?
不行不行,這個想法要不得。
薑澄晃晃腦袋。
可沈確還在醫院,女同誌送信?
難道是沈確的女朋友?
不管是誰,薑澄與服務員道謝後,拿著字條下樓,到了賓館門口。
站在門口的薑澄四處張望。
沒看見年輕的女同誌,倒是有一位白發蒼蒼,手拄拐杖的老奶奶。
是那種你看一眼就恨不得上去扶著的老奶奶。
薑澄目光從老奶奶身上移走,繼續尋找。
“小姑娘是薑澄不?”
白發蒼蒼的老奶奶說話了。
薑澄突然反應過來,連忙轉頭,下台階。
“您好,我是薑澄。”
老奶奶笑容慈祥,順著薑澄的攙扶道“是我找你,沈確托我來的,他自己在國營飯店。”
“他呀…想的多,怕一位男同誌來找你對你聲譽不好。”
祝奶奶替沈確多說一句。
不過沒說的是,那小子不敢自己來找,也不敢找太年輕的女同誌幫忙,說是怕誤會。
至於誤會什麼,怕是連沈確自己都說不清楚。
祝奶奶扶著薑澄的手繼續道“昨天聽說有火車脫軌,他這個著急啊!聯係一大圈人,終於知道你在這個火車上,他自己非要過去救援,最後被醫院連主任打了一針麻醉,這才撂下他。”
“他跟我們說,要不是你,沈月沈星得吃多少虧,這小子知恩圖報,就是太倔。”
……
祝奶奶很能說。
說的薑澄都不知道該附和什麼好。
她總不能跟著誇沈確多好吧?
那也太假了,兩人見都沒見過。
薑澄等祝奶奶說差不多後,她先回賓館留個口信,說明了自己的去向,免得冷領導找不到她。
留完口信後,薑澄攙扶著祝奶奶朝著東邊走去,見一見沈確。
人家畢竟主動來探望,禮貌上還是應該回應一下的。
此時的沈確正在國營飯店裡,嫌棄的扯開腿上的毛巾被。
“拿走,我不需要這玩意。”
旁白推輪椅的大高個兒男子,表情都沒變的接過毛巾被,蹲下。
“連主任說了,你必需蓋,我必須服從命令。”
大高個男不顧沈確的反抗,硬是給沈確下半身捂的嚴嚴實實。
“沈隊長你再拿下來,我就拿一條給你上半身也蓋上。”
沈確對視這個最軸的下屬,深知無論他說什麼都反抗不了。
算了,蓋著就蓋著吧。
接受後的沈確下意識整理衣服上的褶皺,一條毛巾被都快被他弄出豆腐塊了。
“沈隊,來人了。”
大高個提醒,沈確自己也聽見了腳步聲,還有祝奶奶說話的聲音。
不知道為何,一股無名的緊張在沈確心底升起。
“到了,他們就在裡麵。”
祝奶奶拉著薑澄走進國營飯店,此時都是買早餐的人,吃飯的也不少。
其中兩個人最吸引目光。
硬朗的氣質,挺直的腰板,利落的寸頭。
其中一位非常高,看著憨厚老實,皮膚棕色,虎背熊腰,像一座小山丘。